“我知道,五师兄也知道,他多半是故意挑了那里,玩了和我们一样的把戏。”
----假死。
如今剩下的隐山弟子越来越少,莫砚想用假死,洗脱自己的嫌疑,并和林珝一样,藏在暗处,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可真不愧是同门啊。
隐山的人:“国师大人也是这么猜得,他还让我提醒姑娘,如今姑娘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还请姑娘竭尽全力,洗脱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温七笑了笑:“哪还需要师父提醒。”
如果莫砚真的是假死,那么如今的莫砚就是身在暗处,随时有可能潜入隐山或者温府。
他们所有人,都得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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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山现在剩下的弟子,就只有远在南境的二师兄,以及本就有刺杀国师嫌疑的温七。
其中温七的嫌疑最大,皇帝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理,哪怕没有证据,哪怕不能直接说温七与国师其他弟子的死有关,他也必须将温七控制起来。
这样才不会让莫砚起疑心。
下午,长公主再次莅临温府。
依旧是没有下拜帖,突然上的门。
温老夫人亲自迎接,心里惴惴不安。
温瑶犯了那般滔天大错,即便是再喜爱,她都是要好好严惩的,只是温瑶得长公主青眼,若她惩罚太过让温瑶恨上了她,恨上了温家,那可怎么办?
温老夫人内心十分纠结地请长公主去了正堂,本就盼着老夫人能饶过温瑶的三太太直接无视大太太,与长公主说了好几句话,就盼着长公主快点道明来意,好让温瑶从院子里出来。
还有下人忙不迭地去了温瑶的院子,把这个消息告诉温瑶,盼着温瑶能记住自己,好在温瑶翻身后得些赏钱。
“长公主殿下来了?!”温瑶听闻这个消息,果然惊喜非常。
那夜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没来得及细想,如今被禁足,她好好想过,觉得老夫人之所以如此大怒,应该就是发现她去花柳巷的事情了。
她刚想通那会还有些后悔,觉得这次是自己太过出格,可随着时间推移,屋内炭火不足,丫鬟毛手毛脚,身上被父亲打过的地方也因天冷越发疼痛起来,慢慢的,她就觉得是老夫人变了,变得严苛,变得陌生了。
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恨起了这位素来疼爱自己的祖母。
人心大抵都是如此,被看低惯了的人突然得到赏识,会惊喜异常,全然忘了曾经遭受的一切本就是不公的,而被疼爱偏心惯了的人突然遭到冷落,也会满是愤懑,甚至心生怨怼,不记得她平日所拥有的本就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她那一点自找的委屈才是别人的日常。
也别看老夫人这次对温瑶表现得有多无情,干出这种事的要是温五,只怕早就被老夫人身边的人劝着自尽了。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死了才是一了百了的。
此刻听闻长公主来了,温瑶立刻就让人拿了她柜子里最好的衣服出来,还找出了自己最贵最好看的那一套头面戴上。
怕那些粗使丫鬟坏了她的事,温瑶更是亲自给自己上了妆。
然后她便坐在屋子里,等着老夫人派人来叫她过去。
只要她出了这个院子,就谁都别想再让她被困在这里!
另一边,三太太不停地抢着话头,就连向来佛系的大太太脸色也变得糟糕了起来。
最后还是老夫人看她越说越不像话,这才截住话,问长公主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长公主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听老夫人终于问了,她才将茶放下:“也没什么,就是听十六妹说,你们府上的七姑娘是个妙人,便有些好奇。”
… …七姑娘?
等等!
不是六姑娘?
三太太当场懵住了。
被叫来作陪,一直是个背景板的二太太也有些意外。
心中难得有些火气的大太太最先回过神,笑着说道:“原来是为七丫头来的,还以为… …”
大太太故意消了声。
长公主果然追问了一句:“还以为什么?”
老夫人笑着接过话:“我们家六丫头与殿下的青阳县主交好,我们还以为,殿下是为了六丫头来的。”
“哦… …”长公主眨了眨眼,似乎是认真在想自己女儿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手帕交在温府。
三太太怕长公主记不起来,连忙说道:“是啊,长公主上回不也是为了青阳县主来找过我们家六丫头吗,只是上回六丫头不在,如今七丫头病了,殿下也不能白来啊,不如见见我们家六丫头?”
这话说得不像,老夫人正想说些什么岔开话头,就听长公主笑了:“我还真记不太清了。既然上一回没见到,可见我与温六姑娘没那缘分。温七姑娘病了是吗?正好,我前几日头疼,请了宫中御医给我调理,那御医至今还在我府上住着,不如就让温七姑娘去我府上住几日?”
让温七去长公主府上养病?!
众人心头像是被砸了个雷,三太太更是差点跳起来----
那个哑巴何德何能?!
老夫人和大太太则是惊喜得很,先是浮罗公主,后是长公主,二房家的小七,竟是比三房的温瑶更有贵人缘。
也就只有作为亲娘的二太太,觉得有些莫名。
就算不是长公主,寻常人家,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把人接回去自己府上养病的,更何况这还没见面呢。
长公主一身的金银玉石绫罗绸缎,说出的话语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