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晨不免有些挫败。
白天吻温七的时候,他发现温七是有那么一刻失神的,脸红的模样也不是装的,他还以为温七终于开窍了,谁知道转个头,就又是这副不通情爱的模样。
君晨多希望温七能在刚刚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多些情绪,哪怕是生气要赶自己出去呢。
于是他如同挑事一般,故意当着温七的面,舔了舔唇,说了句:“甜的”
温七眯起眼:“你是不是还挺回味的?”
君晨笑得好看:“我说是的话,你能再让我碰一碰?”
温七挑了挑眉,朝着君晨倾身靠去,在君晨微微睁大眼睛,满脸错愕的时候,她学着君晨曾经做的那样,偏开脸,凑到了君晨的耳边,一字一顿道:“白·日·做·梦。”
温七虽然没有触碰到君晨,可温七的气息拂过了君晨的脸颊,最后一个“梦”字落下,君晨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温七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飞速退开,逃离了夏束的短剑剑刃与温七的弦刃。
温七和夏束追着君晨跳出了窗口,一路追杀,追到了对方旭王府的梅园里。
君晨武功是高,可温七和夏束的武功也不低,两人联手,又都是不管不顾的路子,杀得梅园里可怜的梅树们一阵接一阵的抖动,树枝被牵连砍了不少,花瓣也被弄得满天飞,最后君晨被温七一脚踢在胸口,背后撞到了梅园里枝干最大最粗的那棵梅树上。
花瓣飘落,有好几朵就这么触着君晨的脸落下,把君晨的容貌衬托得越发不像个凡尘之人。
夏束轻飘飘落在梅树的树枝上,屈膝蹲着,手里的短剑还没入鞘,眼底闪烁着终于压制了君晨一次的兴奋。
温七比君晨矮,她站在君晨面前,用手抓住君晨的衣襟,将人拉得弯下腰来,与她对视,这才开口:“我把你的嘴给缝了,好不好?”
语调平平淡淡,却比故意耍狠来得令人心惊。
君晨眼底印着温七的模样,竟还笑得出来:“那你轻点啊。”
温七发现了,她的狠根本比不过眼前这货的浪。
恰好在这个时候,树上蹲着的夏束开口:“对了。”
温七和君晨一同看向他,就听他说:“我才想起来,那位楚国公主让她的侍女明天出门打听你们。”
温七:“打听我们什么?”
夏束从树上跳下来,一指君晨:“你的喜好。”
又一指温七:“你的举止模样。”
君晨看向温七,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结果君晨还是想多了,温七并没有因此感到不舒服,而是略微思考,就让夏束去做些准备,明日引楚国公主出国宾馆,与她“见面”。
君晨看温七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便说了句:“你对这件事倒是上心。”
温七叹道:“没办法,太无聊了。”
温七从入京城开始,就因为莫砚的事情没了自由,走到哪里都有人暗地里跟着看着,不去好奇朝堂之事,也不能肆意妄为,就算知道了莫砚是师门叛徒,也得先忍着。
也就只有这次楚国使臣入京的事情,她能好奇一下了。
“对了。”温七抬手,抓住空中飘落的一片花瓣:“你与皇后,关系如何?”
君晨没想到温七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很好啊。”
温七默默看着君晨。
君晨:“嗯?”
温七:“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难看。”
君晨慢慢收敛了笑意。
许久之后,他说:“应该,算还好吧。”
温七仰头,看向悬着弯月的天空:“了解了。”
#
“什么叫打听不到?”国宾馆内,楚国公主满是不解:“她又不是突然冒出来的,身份、来历、还有逢年过节与家中母亲姐姐出门,游玩踏青赴宴交友----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脾性,行为举止如何,怎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到?”
楚国侍女:“公主,这位温七姑娘,还真是突然就冒出来的。”
楚国公主:“什么?”
“这位温七姑娘从小就养在外头庄子上,回来后也就赴了两次浮罗公主的约,一是去浮罗公主的别院,二是元宵节去逛花灯,其余时间一直病着闭门不出,再后来,就是去了昨日大永皇后为您筹备的宴席,就再没有别的了。”
楚国公主思量着:“体弱多病?难道是个病美人儿?”
楚国公主:“那旭王呢?”
楚国侍女:“旭王也是,十五岁就离了京城,也是不久前才回来的,倒是去过不少宴席认识了不少人,听说是个爱玩闹又有些少年心性的,就是不近女色,一心想着温家七姑娘。”
楚国公主小声嘀咕了一句:“倒是个专情的。”
“对了。”楚国侍女想起来:“听闻曾有人投其所好在他面前说起过温七姑娘,可他却发了脾气,觉得那人是在嚼温七姑娘的舌根,把人打了一顿。”
楚国公主手上绞着衣袖,对那位不曾见过面的温七姑娘越发好奇了起来。
中午过后,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她派去长公主府附近看着的人回来禀报,说是温家七姑娘出了府,要去寺里上香。
她立刻换了衣服,朝着温家七姑娘去的地方去了等赶到的时候,温七正从寺里出来,头上戴着帷帽,垂下的轻纱直接遮住了她上半个身子,怀里还抱着一本可以说是她本人标识物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