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鬼切的骤然变化,接连不断的枪声随即停止,就像是陷入恐惧的迷茫。
瞬间,鬼切的速度再次暴增,急速的跨越这千百米的距离,向着数百米之外的周离前进!
他已经能看清周离的脸了,还有他脸上迷茫的表情;感觉到能力者魂灵的气息,哀哭之刃在低沉的鸣叫着,饥渴的发出呻吟。
带着冰冷的杀意,他的身体再一次跃起,宛如翱翔一般的跃向另一座天台的楼顶。而就在此刻,周离的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火刑架再一次举起!
在他的眼瞳中,青色的光晕再次宛如火光一般的亮起,凌厉的宛如刀锋,切断时光。
时间的流动在此刻被切断了,运动的世界重新变成破碎的胶片,在周离的眼前缓缓滑过,一帧又一帧。
在鬼切形成的扩散残影中,紫色的光焰再一次亮起。
在这静止的时光中,周离举起火刑架,漆黑的十字瞄准紫色光焰最为明亮的地方,扣动扳机!
你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到了么?未免太……天真了点吧?!
如此嘲讽的微笑着,扳机被扣动,包涵杀意的子弹飞出,呼啸着击碎了这停止的时光,将一切都尽数贯穿!
一瞬间,空气和阴影被刺穿,撕碎,而那一颗脆弱的子弹却在鬼切的身上彻底破碎,就像是不曾有丝毫势能存在过一般,迸射成一团银色的浓雾。
在午后的阳光之下,银色的浓雾缓缓在空中扩散,折射着阳光,倒映着金属的光芒,美轮美奂,宛如梦境。而就在其中,有愤怒的尖叫和咆哮骤然响起!
周离微笑着拉动枪栓,弹壳跳出,在阳光下显露出其上所铭刻的文字——‘judas’(犹大)。
‘圣徒’—叛逆者犹大,所有‘圣徒’之中唯一的一颗‘银色’,所代表的,是足以将一切都彻底腐蚀的金属剧毒!
在银色的雾气之中,阴影骤然爆发,宛如疾风一般吹散了银色的雾气,而鬼切的身影终于从其中飞出。
覆盖在他体表的阴影已经破碎,一部分皮肤在银色剧雾已经被超越强酸的毒素所腐蚀成稀烂,右手之上的绷带被毒物腐蚀断裂,展露出上次周离突袭所造成的恐怖伤痕。
贯穿手臂和骨骼的伤口上已经沾染一丝银色的雾气,但是旋即却被鬼切以刀锋挖出,向下坠落。
血肉在银色毒素的腐蚀之下,未曾坠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变成烂臭的无机质液体。
鬼切怒吼着再次前进,以近乎残忍的决心从身上切下沾染上毒素的血肉,将被腐蚀的皮肤也尽数削去,哪怕面对的是自己,刀锋的速度未曾迟缓分毫。
到现在,面对一个擅长远程攻击的敌人,已经不能转身再逃了,将后背留给对方只能是死路一条。
留着他,对自己以后的行动会造成巨大的麻烦,如果不是感觉不到姚虎彻他们的气息,鬼切都几乎认为他是基金会的人。
不过怎么样都能够轻易的看出来,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一个第一阶段的‘异变者’而已,只是在凭借着炼金武装和自己战斗,倘若拉近距离,只需一剑!
而在另一头,周离也微笑着呢喃:“又怎么能被你拉近距离呢?”
火刑架举起,不顾一切代价的急射开始了!
在子弹的骤雨之中,愤怒的鬼切不断的挥舞刀锋,急速的前进着,大部分子弹都被刀锋所切裂,更多的却是被阴影所形成盾牌所偏转开来。
每一次阴影之盾拦住子弹,都会令他前进的脚步停顿一下,而在他脚下借力支撑的路灯、线缆、也还会被子弹所打断。
三十颗子弹过后,周离手旁的钢芯子弹已经尽数消耗完毕,而他的肩膀也已经在后坐力的冲击之下肿起半指高!
剧烈的痛苦已经令他的手臂颤动到快要无法瞄准了,而两人的距离此刻只剩下数十米!
毫不顾忌的,周离抽身急退,发足狂奔,当鬼切的脚步踏上天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天台的另一端,全新的圣徒填入火刑架之中。
踩踏在天台的栏杆之上,鬼切忍不住发出疲惫的喘息,鲜血从他的伤口上滴落,被他脚下蠕动的影子所吞没。
看着周离的样子,他破碎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果然是你。”
“说中文。”周离端着火刑架,冷笑起来:“你不是会说么?”
鬼切握紧了无形的刀柄,冷声问:“基金会的人?”
周离张口欲言,眼瞳之中青色的火光却在潜意识的危机之下骤然点燃,思维摆脱了时光的束缚,再次宛如雷霆一般的疾驰!
在数十倍减缓的时光中,周离看到鬼切嘴角勾起的狞笑,在他的脚下,消瘦的影子骤然扩散,宛如海潮一般的掀起波澜,卷入无形的刀锋之中,令它先露出一丝锋刃。
无数魂灵的哀哭在瞬间奏响,随着刀锋的凝聚而扩散。
天启武装——哀哭之剑,具现化完毕!
弹指间,剑刃以媲美雷光的速度从无形的鞘中拔出,这是古东瀛无数武士从拼杀之中所磨练而出的拔刀术,此刻在鬼切的手中,融汇操纵阴影的异能之后化作全新的暴戾姿态。
影斩——居合!
曾经险些在一击之下夺走奥莉薇娅生命的恐怖剑术,再次显露!
凌厉的气息呼啸而出,无形的剑刃向着前方劈斩而出,就像是莫洛丝说的那样,十米之内,便是他的领域!
阴影如潮汇聚,化作剑刃劈斩而来,哪怕在停滞的时光中也迅捷得不可思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