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其实杨晟认识乐彤的时间，只比纪早半年。

杨晟初次见到乐彤，是在杨晟大学导师刘教授的庆生宴上。

刘教授七十大寿，学校为他在大礼堂里办了个酒会。几十年的教师生涯，自是让他桃李满的不太一样哦”

杨晟虽然人在国外，但作为总裁特助的他，纪氏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纪神色平淡地瞟他一眼，“那你是相信其他人，还是相信我”

杨晟的一双利眼似是有洞察秋毫之力，瞅着纪好几秒，重又挪至他身边，手一抬搭在纪的肩膀上。

“，我家小师妹哪里惹你了”

杨晟的语气，全没了之前那股不着调的调侃味道，连脸上的表情，都是十分正经、认真。

纪眼都没眨一下，摇头否认。

“她没惹我，不过，没你说那么神乎其神就是了”

经杨晟一提醒，纪才慢慢记起，当初杨晟在电话里确实把乐彤夸得笑。

“这倒不必。”虽然，这阵子乐彤确实时常惹他不快，但要坚决辞掉她的念头，竟是一次都没有过。

但杨晟却不是说笑，乐彤是在他怂恿下才来面试的，眼下既然在这既受苦又受气还得不到相应的重视和尊重，杨晟情愿为她另择个好东家。

“，你对乐彤有偏见”他瞅着纪，一针见血地评价道。

没等纪反驳，杨晟又接着说了下去。

“乐彤的能力，我不敢说有多厉害，但要胜任你的秘书绰绰有余。而且，据我所知，她这半年来可谓任劳任怨，你加班她陪你加班你说出差她一声不吭就跟你走，在好几个大项目中的表现亦是可圈可点。最重要的是，她来这里大半年，从没跟公司高层或是客户有过任何暧昧不明的过节。按你心目中完美秘书的标准来衡量，她没有一百分至少也有九十分了。这样的她都没法让你满意，结论只有一个，就是你对她有强烈的偏见”

杨晟前面那部分关于乐彤工作能力的评价，纪认同，但后面关于暧昧过节的那段评价，纪却无法认同。

但他，却不可能告诉杨晟，他们俩人眼中所看到的乐彤，或许，都不是真正的乐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