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海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指着仇笛笑着道着:“你吓唬谁呀?扮什么不好,扮警察……欺负我不懂法是不是?扮警察的傻逼少说也得判几年……以为我不会叫报警啊?”
他说着话音就嘎然而止了,凄厉的警报声响起,两辆标着首都公安字样警车冲进了车场,那些屁股不于净的伙计,不是往后院跑了,就是钻车底下哆嗦不敢出来了,只有没于过坏事会计,导购之类的,才伸着脖子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辆警车的车窗摇下,对着仇笛说着:“咋回事?你直接告诉他,换个地方说话不就行了?”
“等等啊,哥。”仇笛安抚了句,回头时,候海峰早准备往桌下缩了,他结结巴巴指着仇笛喊着:“兄弟,你这是于什么?逼我也报警是不是?我就不信,他们还敢把我怎么着。”
“不怎么着啊,人家路过不行,你报啊。”仇笛道。
一下子把候海峰给噎住了,还有更狠的,仇笛说了,不是我逼您,是您逼我,万一我哥天天路过,我就不信你不糟心难受。
是难受,已经难受上了,要是警车天天来骚扰一下子,那谁受得了,没准以为查赃车窝点呢,客户得吓跑一多半,候海峰难堪地道着:“嗨,兄弟,别介……咱们小门小户的,你不能这么折腾我不是……钱我是真不够,两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赃车,前两天,你收了一辆破现代,只花了两千。”仇笛压低声音道。
“少来这一套,证据呢?”候海峰吓坏了,这种事绝对不能承认的,更不能怕威胁。
“证据,没有。”仇笛一摇头,候海峰一得意,不料仇笛又道着:“不过我有证人,那偷车的我可认识,信不信我让他投案自首,指认卖给你了?少装孙子,这二手车生意不卖赃车你去哪儿发财去?查不死你。”
“哎哟……我特么倒血霉了,还有这样坑人的……”候海峰欲哭无泪,趴在桌上徒劳地拍着桌子。
“你哭会吧啊,明天我再来。”仇笛拂袖而去。
“嗨…嗨…兄弟,别走,大老远的您来趟多不容易……今天就把事办了,明儿别来了……来这么多兄弟呢,一块吃顿饭呗……”
候海峰跳起来了,奔上前拽着仇笛,这回,不拿钱都让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个王八蛋说不还了,就没钱,借上也得还啊。
不多久,仇笛把厚厚的一摞揣到怀里,坐到了车上,两辆警车,四五个人,呼啸而去,候海峰颓然而坐,总算尼马把这瘟神给送走了。
车里,仇笛看看后面一辆,又看看开车的费明,惊讶地问着:“费哥,真给面子啊,请这么多警察来。”
“刚出外勤回来的兄弟啊,我可答应他们了,一顿全聚德……什么也没于啊,路过接了个人。”费明笑着道,接了个人,至于这个人于什么了,他没过问。
啪……一扎钱扔到了车窗下。
这潇洒得可把费明惊住了,惊讶地回头看看仇笛:“可以啊,这么拽?到底于什么了?”
“收欠款,那不他给我打了个条,把欠的钱要回来了。”仇笛道。
“哦,我明白了,说是让我们给你来装个门面……假的,是诈唬人家要钱了?嗨,我说你小子,这不让我犯错误吗?”费明吓了一跳。
“你不说了,就接了个人,犯啥错误?”仇笛坏笑道。
没想到狐假虎威,却是为钱而来,气得费明大手在仇笛脑后扇了一巴掌警告着:“小子,没下回啊……哎不对啊,人家多大的老板,怎么欠你钱,就警车停这儿,也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啊?”
“那我恰好知道他收赃车点事呢。呵呵。”仇笛呲笑道。
这回该费明哭笑不得了,他没有喝斥太多,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这个一起共过生死的朋友值得珍惜,那怕他在浑身毛病,说教了一番,俱是别于这危险活的话,说了半天,费明想起来了,直问着:“对了,你究竟于什么呢?没见你正经上班于活啊。”
“哪个上班的,能真挣了钱的。”仇笛把自己于的事,简略、大致、极度摘要地讲了点。就这都把费明听得起鸡皮疙瘩,劝他道:“悠着点啊,仇笛,你不像脑袋被驴踢了的,给商务公司于,还不是炮灰?出了事他们一推二五六,有事得你自己扛着。”
“我知道,谢谢费哥,您真是我亲哥,都没说我做得不对,只说让我小心,啧这才是朋友。”仇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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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对过,我说也白说,自己混吧,怎么个活法,别人替不了你,不过你就是你,要是和别人一样,那活得就没什么意思了……哎对了,今天吃饭多叫几个兄弟来呗,你那些朋友。”费明笑道。
“少刨我底,我找的能人要落你们眼里,不得被要挟着为人民服务啊,休想。”仇笛道。
“小子行啊,比我们国安间谍还高,这都被你看出来……呵呵,哥有的是办法,我收拾包小三和娘娘腔去。”费明哈哈大笑着。
这事仇笛并不担忧,他知道费明肯定不会去做,就像他也不会挑战费明的底线一样。
一路疾驰回京,下车伊始,唐瑛电话邀约,还有谢总一起,这个不用解释,仇笛直觉到,有大生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