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澈换好衣服开始准备药剂,嘱童潜准备风险告知待会儿让家属签字。童潜已经相当熟练地站在手术区门口,气运丹田地吆喝一句,“滕青的家属在吗?哪位是滕青的家属?”
跟在他身后的倪澈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一下,没等家属过来,她先接过告知书扫了一眼,滕青,昨天景澄在电话里叫的那个名字?
就在她寻思究竟是凑巧还是重名,景澄已经站在了她面前,时隔不到十二小时,看不顺眼三人组又不期而遇地碰到了一起。
童潜的脸上率先闪过一轮尴尬,把之前准备好的风险告知台词瞬间忘到了姥姥家。倪澈将挡路的小呆萌往旁边一推,抬头看着景澄,“你是病人家属?”
这句质询实在缺乏礼貌,大有一种如果你敢回答是,我就立马让那位滕姓患者也立即变成病人家属的威胁意味。
“她的父母都在国外,我签字可以吗?”景澄还是第一次看见身穿手术衣的倪澈,有些愣神。她戴着一顶卡通图案的手术帽,上面满是呲牙咧嘴的各种犬类头像,跟她现在小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