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来到凌嘉文身边,已经有人在为她做急救和检查了:“都离远一点,给她足够的空气。乐-文-”
“她怎么样?”季莫似乎是认识这个人的,简单地询问。
“不是普通的哮喘。”那人凑到她胸口听肺部的声音,然后说:“是弥漫性泛细支气管炎引起的。”
“什么意思?”季莫不解地问道:“要去医院吗?”
“不用,这种慢性病在欧洲不常见,属于东南亚地区特有的病症。”男人站起来,对着面前几个佣人说:“你们先把她抬回房间,麻烦季先生跟我去车里拿药。”
季莫点头,转身想找可爱,发现小丫头已经不在那里了。匆匆扫过人群,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跟着那人走出大厅。
钱绎随手扯掉了面具,他和向烨是被季莫临时强迫过来的,为的就是在非常时刻,能够帮可爱解围。所以,刚刚才会一直起哄让可爱跟季莫二重奏。
“她是真的发病了?”季莫对此是怀疑的。
钱绎摸着发疼的脸说:“似乎是,不过我没有听诊器,不能百分百确定。”打开车子后备箱,拿出医疗箱,“倒是你,竟然会答应订婚,不像你的性格啊,我和k。k都以为你会带着小丫头直接走人呢。”
“爷爷的地盘,想全身而退不容易。我可不希望可爱因此受伤。”季莫对自己的家庭背景很头疼,正常人是很难接受这么庞大复杂的家族,所以不想吓到可爱,更不让她为此困扰。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凌嘉文?”钱绎哪壶不开提哪壶,像是故意怄他,“我看她挺知书达理,对你也是一往情深啊。”
季莫很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说:“既然她这么好,麻烦你帮忙照顾她,别让她再随便发病了。”说完,脱了那件军装礼服丢在车上,松开了衬衫领口和袖口,往花园里走。
“喂喂,你去哪儿?”钱绎绕到他面前拦住他,“不跟我一起上去啊?”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有什么用。”季莫浅浅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有你就行了,回去以后会付给你出诊费的。”
“我靠,谁要你的出诊费,我……”话没有说完,就因为季莫那道杀人似的眼神,咽了回去。抿了抿唇,放软了口气,“好了,好了,我去,现在就去。”没好气地原路返回。
季莫转头看着面前一整片的蔷薇迷宫,猜测可爱就躲在里面的某个角落,身边应该还有向烨那棵大萝卜陪着。
于是,快步走了进去。可事实上,他只猜对了一半,向烨确实在迷宫里面,但身边的女伴并不是可爱。
傅昕转头看着可爱,柔声道:“想去哪儿?”他刚到就看到可爱提着裙摆跑出来,便直接让她上车,离开了古堡。
“泰晤士河吧。”她想出去吹吹风,透透气,看看伦敦的夜景。车窗外,树一排一排急速朝着反方向移动,街灯忽明忽暗交替着照在脸上。可爱想起他的出现,心里有点纳闷: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古堡?”她回过头看着他,问道,“昨天,没有受伤吧?”
“没有。你被带走之后,就有人来向我解释了你的去处,接着就给了我这封邀请函,让我来参加晚宴。”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请柬递给可爱,又好奇地打听:“倒是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晚宴结束了吗?”
“应该结束了吧,主角都晕倒了。”可爱勾起唇角,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主角不是你吗?”他有点不明白了,给他请柬的人明明说是特地为她办的宴会。
“这么可能,我不过是个被收养的小丫头,比不得那些金枝玉叶。”她好像生着闷气,目光再次回到窗外。
傅昕看出她不开心,略带试探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季先生……”
“不要提他。”可爱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口气有点冲,不是很好。
傅昕猜得没错,她在跟季莫生气,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目光静静停留在她脸上,并没有再出言打扰她。
大概1个小时候以后,他陪着可爱坐在泰晤士河边的长椅上,风轻轻拂过,带着夜露的寒意,让人感觉有点冷。
傅昕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她扣好扣子。
可爱没有动,目光看着河中来往的船只,若有所思:“傅昕,你的初恋是谁?”
他愣了一下,在心里寻找答案,竟然就是自己的妻子。
“应该是我太太吧,我们从国中就开始谈恋爱了。”他都觉得奇怪,自己的初恋是金沅菲。
可爱有点惊讶,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河岸。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初恋,他也有。”可爱最在意的并不是凌嘉文,而是她提起的所谓初恋,那个女人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吗,所以叔叔才会对自己特别好吗?
他?
傅昕蹙眉,知道她说的是谁,故意道:“是啊,初恋总是青涩的,美好的,同时也是很多人为之遗憾的。因为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跟初恋步入婚姻的殿堂。”
“遗憾吗?”所以才会对长得差不多的特别好?
她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摩天轮,睡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爱,快1点了,要不要送你回去?”傅昕低低地询问,肩膀忽然一沉,看着她靠进自己怀里。
她的睡颜恬静柔和,唇角自然上扬着,看起来好像带着笑意。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