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凭关系进的锦衣卫,可能在千户的位子上立住脚,自己便也本事不差。一年多来,张仪经手的案子也不少,审讯套话是基本功,个中门道都已烂熟于心。
于是,他觉得这件事有点儿古怪。
这总旗的官位比他低很多,却一来就是颇不客气地问罪。当然,他只是为指挥使传话而已,可若出了要让指挥使发这样的狠话的事,为什么又还能仅仅是让个总旗上门来问呢?
就算不说把他押起来,也该叫到跟前训一顿了吧?
张仪便稳住了心神,复看看眼前这总旗,问了句:“门大人让你来的?”
“是。”
张仪哦了一声,仍旧没回答他的问题,从容自若地又说:“出什么事了吗?”
那总旗没多想,就将方才在门外听到的沈不栖禀话的内容说了。张仪一句句听着,眸光不禁一分分凛起。
——在听到杨川这个名字时,他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奚镇抚使。眼下加上沈不栖,此事和奚越有关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他一时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