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音。星重怕她将嘴唇咬烂,连忙折下一根树枝放在她的嘴里。
她缓了一会,吐掉树枝。从头上扯下一把头发。
这个动作吓坏了星重:“你在做什么?”
再疼也不能扯头发呀!
她摇摇头:“解药,师傅。”她实在太疼了,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四个字。
星重捡起那把头发,才发现这是一个用头发编织成的发囊,她用手一按,发囊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药丸。
她将发囊藏在了头发里,这才没让风月山庄找出来。
“应该是林悦师太去京城的途中,被山庄的人下了毒。所以高映萝才会来这里偷解药。”南亭松接过发囊,猜测道。
他盯着解药看了许久,心中冒出了另外的想法:“这解药怕是他们故意让她偷到的,山庄的人并不想害死林悦师太!”
“那是为了什么?”他们给林悦师太下毒,不就是为了对付盛家吗?
“他们只是为了将高映萝和你分别引来而已。目的是为了确定你们都会双生剑法!”南亭松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不说了。
星重不解,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可不论她怎么问,南亭松再也不愿意往下再说了。
“咱们先省下力气,这屋中毕竟还有些瘴气,不可多言。等回到京城,一切就都清楚了。”他将问题推给她的母亲,不愿直接回答。
四人一时静默。
叶间缝隙,既能透过月光,也能跑进瘴气。
如今,没有什么是比活着离开更重要的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高映萝的旁边,透着缝隙看着天上的月亮。
从月亮落下到太阳升起,从白天又到夜间,屋中瘴气越来越来,不知何时,四人都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武侠的部分算是告一段落了,下面接下来他们终于要回家了。
☆、南松心事
今天是七月初三,盛星重从云容回到家中已经整整七天了。
被大夫包扎成粽子的她,一回家就被她娘锁在屋子,哪也出不去。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绑在她身上的棉布已经拆了,伤也已经好了,她……可以逃跑了!
月薄星疏,乌云在天上流窜,天光暗淡。
她撬开锁住窗子的小锁头,鱼跃而出。
南亭松的伤好了吗?肯定没好,不然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来看她呢?
盛家后院没什么人,夜晚也无人巡逻,她不用躲藏,很快就来到了后门。
南盛两家的正门在两条不同的街上,要走整整一个时辰才能到达。但后门却是门对门,只有几步之隔。
她悄悄溜到后门,正准备开门,手却顿住了。
南家规矩森严,现在去找南松,万一被发现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可白天她母亲和绿竹看得那样紧,她哪有机会溜出来呢?
该死的南亭松,怎么就不知道来看看她呢?
她的头抵在门上,心中纠结,很是难过。
算了,不管了。她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吱!”
她下定决心,不再犹豫,一把推开门,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抬头,却见五步之外的南家后门上,正椅靠着一个人。
南亭松正沉思间,听到对面有动静,猛然抬头,一张郁闷的脸上有些愕然。
月色灰蒙,平添愁绪。
盛星重从未见过这样难过的他。
她慢慢走到他身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你怎么啦?被骂了?”
看着她的小心翼翼,他慌忙换了副嬉笑的表情:“你瞎说什么,我就出来逛逛。我走啦?”
他转身欲走,星重一把拽住他,嘲笑般地说:“你装什么呀,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知道装不下去,他叹了口气,沉声道:“你没事就好。”
星重仔细瞧着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放下心来,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有些疑惑:“你一直等在这里等我?为什么不去找直接找我?万一我今晚不出来,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他皱了皱鼻子,有些心虚:“我哪里还有脸见你啊。这些天,爹娘还有大哥、二哥的口水都快把我给淹死了。师傅和秋姨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我……唉!”除了自责,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所以,他一直等在这里,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安心了。
星重看他这幅可怜模样,不禁笑出了声。
看他如此自责,星重故意凶他:“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从实招来,你到底为什么要去风月山庄?居然还是逃婚跑的,真是胆子不小啊!”
虽然严格来说,他也不算是逃婚,但当时刚订好了提亲的日子,他就跑了。这两者一定是有关系的。
在云容时,因情况紧急,他又有要事待办,所以一直没问。
可如今看来,他去云容,似乎根本没什么必要的事情啊!
“咳咳!你终于还是问了。”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我一定老实交待。不过,你不许笑话我。”
他忽然有些……害羞?
南亭松整个人松散地靠在门框上,抬头望着天上,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噗……她一本正经地等着他的回答,结果他就说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无缘无故地问这个呀?你就是你啊!”
见他沉默不言,她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认真地问他。
“你很好啊!长得俊俏,能说会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