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洁癖,做这事儿太为难了。”沈如茵一把抢过镊子。
“洁癖?”
“夸你爱干净。”
“哦……那,那还是您来。”
“……”
谢之竹本想自告奋勇,又看了看一旁周冶的脸色,觉得这趟浑水不能惹,便也作罢。
此事宜早不宜迟,沈如茵拿起镊子便要行动,却被周冶一句话打回现实。
“你忘了我们还在逃命?”
“……那……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有请他再忍一会儿了。”
“那我在马车上捉……”
周冶看了宁扶清一眼,不知想到哪里,讥笑道:“随你。”
一行人又开始上路,沈如茵很快就领会到了周冶那个笑中的含义——马车实在太颠了!
眼瞧着她笨拙地找出一件衣裳盖在宁扶清身上,又小心翼翼地钳住一只小虫,按照杜白的吩咐放进装母虫的盒子里,周冶心里实在不算舒坦。
他知道,这件事她最想亲手来做,可心里又不知为何像是有一只爪子不停地挠,于是一边默许她的行为,一边又忍不住出言讥讽。他周冶何曾有过这般扭捏的时候?想想就觉得更不舒坦了……
虫子们在宁扶清的身体上被喂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