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声音洪亮,不卑不亢,林子夙为他选了重弓,每拉一弓,恐怕都是要几百斤的气力,他射了五剑,依旧中气十足,难不成盗取兵符的真的另有其人?
“好,路上小心。”林子夙笑了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放简玉珩和林莞尔离开。
☆、第26章对面不相识(一)
简玉珩抱着林莞尔回来的时候,念夏正和竹山玩骰子,正玩到兴头上,大门就被简玉珩一脚踹了开。
念夏突然见莞尔一身的伤,着实是吓了一跳,骰子扔了就跑过来接莞尔,简玉珩没理会她,径直地往里走,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神色的变化。
竹山本来也想出来接少爷的,但看到简玉珩眉宇之间的黑气,吓得缩了缩脖子退了出来。
他最了解少爷,这恐怕是又要抽风了。
“你们俩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让进来!”简玉珩像一头护崽子的狮子,吼声在诺大的房子里兜转起了回音,竹山见他牙齿错着,气的脑袋上冒烟儿,他舔舔嘴,忙拉着念夏关门退了出来,念夏心里急,扒着手还要往里进,被竹山生生地给拖拽了出去。
“嘘,别出声。”竹山乐了乐,做了个离开的姿势,接近着又作势搞了点动静出来,耳朵贴在了门上,另一只手拉住念夏,给她打手势让她也伏身过来一起听。
念夏凑过来,里头吵吵闹闹的,一开始听不清,后来慢慢地清楚了,是那少爷在发火没错了,这大户人家的小少爷,都是这般能闹腾的吧,念夏想起来小阿湛折折腾腾地就头疼。
“我让你那样做了吗!不是说了不许自作聪明!林莞尔,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吗?”简玉珩进来之后一把将她扔在床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痛骂,莞尔摔下来的时候身上划了很多血道子,往床上一蹭饬挂心刮肺的疼。
莞尔眼睛还噙着泪,眨了眨,前一刻还晶莹剔透,下一刻又雾蒙蒙的,他总觉得莞尔眼睛里有一束光,正正地刺进自己眼睛里,蛰的他心脏也跟着疼,如果不是莞尔突然出现,他都要以为自己的身体是完全健康的了。
估计她不知道,她纵身跳下去的时候,那一瞬,像是巨石深深地砸在了他的心上,疼的几乎说不出来话,那腰上的伤口可比不上心口上的万分之一痛,他简玉珩从不需要女人来帮他,更不需要女人来可怜他。
莞尔这次是真的委屈到了,她使劲儿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掉出来,睁着睁着眼睛朦胧起来,就看不见简玉珩的臭脸了,她一手扯过了被子,脸朝里躺了下来,不再理他,给简玉珩留了一个背影。
简玉珩喂了两声,见她不理他,于是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莞尔转过去的一瞬间,眼泪便如倾盆大雨般决了堤,明明自己就是为了他好,自己看他那痛苦的样子心软,为了他少受点罪儿,把命都拼出去了,换回了什么呢,换回了他的冷漠和嘲讽吗,他非但不领情,还要跟她摆那张臭脸!
他总说她没良心,他呢,他的良心又在哪!
简玉珩镇静了些,叫她的名字,她不答话,抬了抬胳膊把泪水抹掉。
“你又哭了?”简玉珩怔了一下,声音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他提起膝盖,抵在床沿儿上,凑过去掰她的身子,“怎么了,我说你说的不对吗?”
他不喜欢她这样子,他宁愿她撩开被子和他大吵一架,也不愿意她不说话,因为她若是和他吵,他的心肠就会和平常一样硬,可一旦她那双眼睛里掺了泪,只肖看上一眼便溃不成军,什么道理原则都不记得了,他不喜欢自己那样子,也决不允许自己变成这样。
莞尔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似的,怎么问也不吭声,简玉珩到底是没了办法,晃着她的手臂服了软,“你别哭了,我以后不管着你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念夏在外头听的提心吊胆的,这简玉珩真是不会哄人,净捡这种不讨好的话说,竹山拉着她笑了笑,小声道:“我家少爷没怎么接触过女人,还请你家小姐多担待了。”
“没接触过女人?”念夏不信,却还是带着疑惑问他:“那伴月公子fēng_liú的传闻都是假的吗,思慕容雪姑娘也是传闻吗。”
“那…那自然不是。”竹山声音抖了抖,他差点将他家少爷的老底儿揭了,他含糊地说了几句,哄着念夏接着听,堵着不叫她再问下去,还好念夏丫头也不是追根刨地的主儿,竹山松了口气,继续将耳朵贴在了门子上。
这回里头没了动静,竹山皱眉,仿佛就是一瞬之间,里头安静地教人毛骨悚然。
屋子里头,简玉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得哭笑不得地跪在床上,刚刚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抓着莞尔的肩膀就把她扳了过来,小丫头挂了一脸的泪痕,睡的却香,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一堆的软话她听进去几句,他的手伸了出来,拇指指腹轻轻揉挫,擦干净了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
她睡着的样子有些柔美,明眸紧闭,眉目之间却拢了几丝忧伤,简玉珩手指上移,揉展了她的眉头,他为什么要骂她,还不是因为她的自作主张,这是没出什么事情,若是断了胳膊断了腿的,让他上哪要讨去,跟谁讲理去?
简玉珩揉了揉她的脑袋,又趁机摸了几把那脸上的小梨涡,对简玉珩这种追求近乎完美的人,不对称是最教人难受的事儿,他手指摁在了莞尔右脸上,暗自嘀咕着:“总有一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