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薛庭儴说道,伸手摸向她小腹:“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揉?呃,还是不用了。”招儿不自在地推他,可惜他在身后,她也使不上力气。
“我小时候哪儿疼了,你不也是给我这么揉的。”嘴里说着,薛庭儴就硬把手伸过去轻轻的揉了起来。
招儿被揉了几下,感觉也不太难受,就任他施为。
就是觉得很奇怪,觉得今天小男人特别体、贴?
应该算是体贴吧。
感觉小肚子涨呼呼的,似乎一捣就会破,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却觉得暖暖的。肚子暖了,身体其他地方也暖了起来。
招儿有些晕陶陶的,不自觉就眯起了眼。
“狗儿,你咋知道揉一揉就不疼了?”
薛庭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动了起来:“我猜的。”
实际上在那梦里招儿也有月事疼的毛病,也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是小时候遭了罪,所以有些宫寒。只有喝药慢慢调养,若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只有热敷或者轻揉缓解。
有时候时间过得越长,薛庭儴越是觉得奇妙。那梦真的是他的梦吗,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经历过那一辈子似的。
不知不觉中,招儿就睡着了,鼻息变得平稳起来。
薛庭儴又给她揉了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等招儿醒来时发现已是日上三竿。
她猛地一下就坐起来,心里想着自己怎么就睡了这么久,今天去收菜送菜的事怎么办。
她匆忙就从炕上爬起来穿衣,发现浑身轻松,肚子也不疼了。她以前每次刚来月事的头两天,一般都是十分难受,哪儿也不能去,没想到这次只疼了一晚上。
难道那揉一揉真的有用?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她就推门出去了,孙氏正好在院子里洗衣裳。
“起了啊,别着急,狗儿跟你四叔一起出去了,让你在屋里多睡一会儿。”
“他怎么去了?他今天还要去学馆。”
孙氏往正房那里瞄了一眼,道:“狗儿说他回来时跟学馆那边说了,今天不去,刚好明天逢着他休沐,能在家里多待两日。你也是,既然不舒服就在炕上躺着,锅里我给你留饭了,你回屋去,四婶给你端来。”
“四婶,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
孙氏擦了手,将她往屋里推:“行了,别逞强了,狗儿走时专门交代过。四婶也是妇道人家,知道来月事时真疼起来有多要命。我年轻那会儿没生毛蛋之前,也是月月疼,也找过大夫看过,除了开药让你喝,可也不起什么作用。后来大夫说等生了娃儿就通了,就不疼了。你啊,也就再熬个一年半载的,等你和狗儿成亲了,以后就不疼了。”
招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话,尤其又提到她跟狗儿成亲生娃娃,感觉特别难以安适。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推进屋了,然后她就去了炕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孙氏端着一碗粥和两个馒头,并一些腌菜走进来。
“吃完了碗就扔在桌上,四婶等会儿来收。狗儿说让你多躺会儿,你就多躺会儿。真没看出来啊,咱家狗儿都会疼人了。”孙氏的眉眼都带着颇有意味,见招儿脸上带着窘,她笑着道:“你慢慢吃,我继续洗衣裳去。”
直到她出去了,招儿还是有些窘,还觉得怪怪的。
狗儿都会疼人了。
转念一想,确实如此。昨天给她端糖水,还给她揉肚子,也不知道揉到什么时候,反正她后面睡着了,今儿一大早又代她去收菜卖菜。
这不是疼人是什么?
可招儿总觉得用‘疼’这个字,感觉怪怪的。
‘疼’应该是大的疼小的,明明是她疼小男人,怎么现在变成了小男人疼她?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招儿就不想了。
她吃完饭,也就继续躺着了。其实她每次来月事时,也不愿四处跑,总觉得十分不方便。
见实在没事,招儿去把自己的小账本和钱箱子拿出来,开始算这些日子总共进账了多少,又赚了多少银钱。
薛青槐和薛庭儴回来的时候,招儿还没有算完。
她已经尝试过用分堆法,也就是一堆儿一百文这样,可到后面还是错。越算脑袋越疼,看账本倒是挺清楚明了,可算银钱对不对的时,就成了大难题。
薛庭儴从外面走进来时,就见炕桌上堆满了铜钱,招儿满脸无奈地看着这些钱,有些束手无策的模样。
她一见到他,眼睛就亮了。
“快来快来,帮我数数。”
于是薛庭儴还没来得及收拾身上的灰尘,就帮她数起钱来。
他数,她用麻绳穿。
一串一千文,也就是俗称的一吊钱,也是一两银子的换算。
不一会儿,杂乱无章就变成井井有条,招儿赞道:“狗儿你实在太聪明了,方才我数了半天都没数清。”
薛庭儴看她一眼:“你数不清就叫我来帮你数,等你以后识字了,就自己也能数清了。对了,不是让你躺着,你怎么算起账了?”
招儿有些不好意思道:“这生意也做了快十日了,钱都放在我这儿,那账也一直没捋清楚过,我这不想把账算算,也好把钱分一分,总不能天天光干活儿不发钱,谁还有劲儿干活啊。”
闻言,薛庭儴下了炕,去拿了笔墨纸砚来。
“你拿这些做甚?”
“帮你记账。毕竟是搭伙儿的生意,若是账不记清,以后容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