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堇冷笑,“欧大少主恐怕是误会了,我之所以送你寿衣,是为你的百年,噢,不,千年作准备,现在买的寿衣,许多年后,就是老古董了,不知道可以拍多少价,穿着入敛更是一种荣耀,我们地球人一生不过百年,正求之不得呢”
好个女人,这般伶牙俐齿
欧别洛眸色幽漆,恨不得将她扔到床上去,狠狠体罚,可,一想到她跟楼峥,跟其它男人
一颗心更凉,更沉。
但在方才念头一起的瞬间,他竟然可耻地硬了,由于身体紧挨着她,眉头一蹙,一阵烦躁和懊恼涌上心头,呼吸变得有些粗急,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间蹦出来,“白离堇”
男人的那一处抵着她,处于不进不退的尴尬境地,离堇轻笑出声来,嘲讽意味明显,“呵,没想到口口声声说我浪的欧大少主,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起反应啊,真是饥不择食,饥不择地呢”
欧别洛眸子一冷,“白离堇,我不介意在你怀胎四个月的情况下对你你十分清楚,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
“你当然什么事都可以做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始乱终弃,违背誓言,不负责任,你扪心自问,有哪一条不适合用在你身上”
离堇的语气携了无尽的愤怒,正要狠狠地甩开他,他一只手往她肩头一叩,冰冷如霜的气息笼住她的周身,漆黑的眸子睥眤地压下来,字字质问,“是谁始乱终弃,违背誓言,不负责任”
离堇冷哼,手一扬,试图将他的手拔下,然而,那只手如铁钳一般,她的手腕敲到上面,只觉得一阵生疼,眉头紧蹙,“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一默,沉寂得可怕,语气低缓,幽怅,“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不想去争取,不想去挽留,但又不愿放任远去,我们之间,似乎做什么都不再有意义,我想彻底远离这个地方,将你遗忘,可你”他闭上眼,“你却连这也要阻挠。”
离堇心一疼,却又不可思议加怒火中烧,“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欧别洛,听好了,你要滚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什么时候阻挠你了请问分手之后,我可有主动去找过你,联系过你,都是你一一次次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才发现,你随意诬陷人的本领也不弱呢”
她愤而一甩,这一次,他没有再禁锢着她,手颓然一松,任她轻而易举地离开他的怀抱,看着她加快脚步,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夜色中,他的身影挺拔而萧条,却终究没有追上去,拳头却是越攥越紧。
是的,白离堇,得知你的背叛后,我确是不想要你了,但,为什么,一旦有接近你的理由,我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你身边,折磨你,嘲讽你,羞辱你你痛苦,我也痛苦,可,我同样很痛快,似乎这样,就能稍微减轻心中弥久不愈的疼,似乎这样,就能让你将我永远记住傲娇小皇后最新章节。
然而,背叛这样的事,又怎么可以原谅
修罗娘,我们之间,究竟会如何收场是两败俱伤,还是
离堇挑了一袋色泽黄灿的香蕉,提着回医院时,为了避开欧别洛,专门绕了一个大圈子,夜色朦胧,灯光昏暗,她紧抿着唇,倔强的眸中隐约有一些悲凄,极力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过往的事,只不断在心中说快了,快了,等楼峥好了,她就是他的女人,一切,就会永远成为过去,烟消云散。
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脚步一下子加快,以最快的速度,向病房跑去。
楼峥,你千万不要有事。
病房的门缓缓打开,房中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楼峥侧过身来,“堇,这么快就”
他的话霍然顿住,因为,进来的人竟是
“岳父大人,别来无恙。”
欧别洛优雅利落地扬手,将鸭舌帽掀开,额前的冷贵王子栗色头发显现出来,衬着那张俊美冷峻的脸,整个人仿若杀人不眨眼的索命修罗。
楼峥眉头一蹙,温润的眸子泛起凌厉的排斥和愤恨,“欧大少主,你恐怕叫错了,我如今是离堇的未婚夫,你的不承认,从来不算数。”
欧别洛迈开长腿,几步到达床边,俯下身去,将楼峥从床上揪起,眸中仿佛燃烧着不熄的黑火,“楼峥,我的女人,哪怕我不要了,你也休想染指。”
“咳咳”
经他这一折腾,楼峥受伤的部位简直要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尽管被无形的压迫力笼罩住,视线仍无畏地迎了上去,“欧别洛,知道她为什么最终选择了我么虽然她怀虽然她怀了我的孩子,但这却不是主要缘由。”
看到对方的神色越来越黯然,他继续,语气平静,“你可以为她付出生命,却不愿意牺牲自尊,你太过自我,只顾自己的感受,她所有的磨难由你开始,既然你无法结束,那么,就交给我好了。”
欧别洛一怔,有什么直撞入心底,又疼又震撼。
是的,他不愿意牺牲自尊,但是,他又何尝能够牺牲
他不愿意,是因为“不能”的思想,自小已经根深蒂固。
作为祭荆家族的大少主,若他要了一个心灵和身体皆出轨的女人,心中煎熬是小事,往大方面来说,无异于让家族蒙羞,遭受永远摆不脱,洗不净的诟病。
祭荆家族,一向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如何能自降格调,落人话柄
可是,他深爱着这个矛盾的,肮脏的,倔强的,清媚的,决绝的女人。
即使他不要,其他人也不可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