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流月城的祭司和魔订了盟约?!
虽距离神魔俱在的年代已经太过遥远,但是有关于神魔的传说却是一直流传着,经过各色民间艺人的润色和艺术性的加工,魔域魔族被成功渲染成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凶残狠毒无恶不作形象。
作为从小受到长安正统坊间传记小说影响长大的好少年,乐无异的心目中,魔域魔族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至于流月城和魔族沆瀣一气诶,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一点儿都不觉惊讶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理所当然了
乐无异咂摸了下自个儿此刻的心情,忽然回过味,愣愣地盯着谢衣看。
无论是纪山还是静水湖,谢伯伯你的居所都遍布幻术结界,简直就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一样,而那个流月城祭司叫谢伯伯你破军祭司,还想要捉你回去那个啥,谢伯伯,你是不是在躲流月城?
乐无异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挑挑眉陷入思考模式,头顶那一撮发丝迎风摇摆。
不过,看那些流月城人的态度,破军祭司似乎跟巨门祭司是一个级别的,也就是说谢伯伯以前如果真的是流月城的人,那么地位应该不低,难道是因为流月城的人和魔定了契约,但是谢伯伯你不同意,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于是一个人离开,自此隐姓埋名,而流月城的人却不肯善罢甘休,这百年来一直在呃,谢、谢伯伯,对不起
得意忘形的乐无异脑洞越开越大,正紧张而又激动地剖析还原当年的场景,冷不丁一打眼瞅见谢衣那副笑眯眯的继续啊的表情,不知为何浑身一个激灵,乖乖地坐回原位,低着头大气不敢吭一声。
这种时候,谢衣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
直到乐无异几乎要把下巴戳进自己的锁骨里,谢衣才终于开了口。
想不到无异不仅在偃术一途颇有天赋,对于演算推理,也小有涉猎。
乐无异保持沉默,在心底默默泪流。
我与流月城,确有渊源,不过前事繁杂,多说无益。
谢衣站起身。
断魂草已毁,如今一夜过去,想来朗德寨民已是恢复神智。我这就回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些小忙。
让你乱说话,让你得意忘形,好了吧,现在把谢伯伯气走了了吧!
乐无异欲哭无泪,嘤嘤嘤,谢伯伯,不要走~~
目光落在情绪低落的乐无异身上,谢衣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异,书房钥匙可就交给你了,若是丢了~便唯你是问。
之前还如同霜打的白菜一般蔫了吧唧的乐无异,接过那枚钥匙就瞬间满蓝满血挺拔起来,目光炯炯看向谢衣,珍而重之地把那钥匙握在掌心,宣誓一般地响亮回答。
嗯!我一定会保管好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脑补,就是这么神奇默默远目
感谢flash姑娘的地雷,献上我热情的吻~亲一个=3=~或者让谢衣男神来一个~贼笑
☆、阿阮姑娘(抓虫)
毫无心理压力地把乐无异三人丢在静水湖居,谢衣施施然迈上了去往朗德寨的道路。
和昨日的黑云压顶不同,快到正午的阳光毫不吝啬地铺洒下来,透过小路上空绿云一样的枝叶,在泥土的路面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不远处的寨子似乎也在这片阳光中驱散了连日的阴霾,重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谢衣走的并不快,颀长的身影穿梭在树影间,光与影不断在他身上交汇。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拐角,滨水的草丛中才现出初七的身影。目光仍停留在谢衣消失的地方,木质的面具遮挡住初七的上半张脸,看不清神色,唯有唇角微抿的弧度显得几分冷硬和执拗。
左手的拇指不经意般在腰间的长剑上抹过,初七沿着谢衣走过的路,追随了过去。他的脚步很轻,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踩在泥土和草叶上时,只像是一阵风拂过,没有丝毫的违和感,而那一身玄衣,在行走间,竟是时不时会让人产生一种空无一物的错觉。
初七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看着谢衣微笑了安抚着哭泣的孩子,笑容中带着莫名的力量,轻易就能安抚下那些人不安的情绪;他看着谢衣卷起袖袍,熟练地修理好破损的水车,修长的手指在残破的木片上跃动,令人难以移开视线;他看着谢衣站在空阔的广场上,摘下了右眼的偃甲眼镜负手而立,再无遮掩的眼神锐利无匹,而不过一朵云飘过的时间,那刀锋一般锐利、让他无可抑制地激动战栗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眉宇间浮起些寂寥
初七一直注视着他,那么专注。
已经说不清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他就这样凝视着谢衣,不想也不能将目光移开。
一直以来,他只在梦境中见过这个人。
和自己有着极其相似的面容,有着温和的笑容和锐利的眼神,拥有着他所没有的全部美好即使,初七从未艳羡过那些自己不可能拥有的品质和性格。
初七很想看一看谢衣的眼睛,看看那是否如同他在梦境中看见的一般,拥有着和他的死气沉沉迥异等葑乓磺腥劝着整个世界的生机勃勃。
可这样的念头已经是一种不该。
沈夜下达的命令是暗中跟随,及时汇报谢衣的行踪,若是初七果真与谢衣视线相对,那便等同于将自己的存在曝露在谢衣眼中。
意识到自己出现了不该有的念头,初七本就微抿的唇角越发紧抿起来,这使得他露出在木制面具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