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儿,”伏名微微点了头,“姑爷家的行李家私进来了,先去看着放好,再过来给姑爷、姑奶奶磕头见礼。”那比儿低头施了一礼,也不多话,便去了。
齐粟娘见着伏名这般管家派头,不由失笑,“原来竟是伏管家了?说得,就凭当初你和我在九爷府抱厦里对钱对不上数时,你当时就敢刷刷改上几笔地本事,这管家你是当定了。”
伏名冷不丁被她提出这事,顿时急了,戴着金马蹬戒指的两只手忍不住一阵乱挥,“哎哟,我地姑奶奶,那都是多早会的事了。再说,那事儿最后还不是姑奶奶亲自动手,才把帐给改平了么?没有姑奶奶撑腰,就凭奴才这块料,哪里有胆子去改皇子府帐册?”
陈演听得失笑,齐粟娘掩嘴笑着,“看把你急得,我可未说你有胆子改皇子府地帐,就一定有胆子改齐府的帐不是?”伏名听她这话,更是急得冒汗,说笑间三人一起进了堂屋。
堂屋正中亦是一座神柜,供着送子观音。神柜前是螺甸八仙桌,通向后堂天井处竖着大理石山形屏风,两边山水名画,四款螺甸椅几,墙上六扇红漆格窗上湘帘微垂。
伏名请齐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