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嘴又如何?你觉得主子会忘记?”
李青娘收买的那些人不管品行如何,可身为幕家的家生子被收买已经有了叛主的嫌疑,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幕家。
“幕戊,你不要忘了,那里面还有我们的亲人。”
幕戌压低了声音,他们也是府上的家生子,当初李青娘拉拢他们不成便将眸光转向了他们的家人,这次清洗当中有几人和他们的关系一向不错。
“怪只怪他们娶错了人。”
幕戊淡淡地说了一声便朝着门外走去,不过是孩子没了娘,他们没了妻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情?
敢承受那份荣耀,就要有承担耻辱的觉悟。
幕戌瞧着自己油盐不进却又狠辣无请的兄长不禁咬紧了唇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兄长的手段越来越毒辣了。
别院,灯台明亮。
无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止不住唠叨:“你说你也不控制着脾气,这伤口裂开可不是小事,如是遭了风……”
“你有完没完?”
听着他说不清的聒噪幕晟宣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来这里寻他上药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唠叨的男人。
“……”
无涯扯了扯唇角,合着他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这世上也只有他这么不识好歹了,旁人求着让他多说两句他还不乐意呢?
“你对李青娘的行径是不是过了?”
既然不想让她开口毒哑便好,至于将其双臂砍掉,这也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不过想一想他历来行径,他涂抹药膏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好吧!他刚才魔怔了,眼前这个背部险些被毁容的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也不是什么好人。
幕晟宣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感觉到他涂药的动作比刚才重了很多,不禁拧眉冷肃。
“其实我一直好奇,若是谢晚秋不出现,你是不是会一直容忍她。”
李青娘一直拿李福的事情要挟幕晟宣,甚至一度觉得只要拿捏住当年的证据他便不会轻举妄动。
可他清楚幕晟宣的性子,他向来不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人。
早年若是这般雷霆手段,她手里面掌握的证据不过是笑话罢了,就算李家人知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甚至知晓了她如今的结局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人在死亡面前是恐惧的,在权利面前是渺小的。多年的贵妇人生活,已经让她将最基本的东西忘掉了。
“以前她是钰儿的母亲。”
那个时候晚晚已经假死,自己也没有另娶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她还是自己女儿的母亲,这一点才得以让她一直处在那个位置上。
他虽然不喜欢她留给自己的骨血,可终究带着自己的血脉,他没有办法抉择。
那个女人一度以为她捏住了自己的七寸,殊不知自己只要豁了出去,她手里面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施琅的情况稳定了吗?”
“有所好转,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无涯眯起了眼睛,好似碰到了什么难题似得。
第157章 施琅曾几度昏迷
幕晟宣也不在乎他的手劲越来越重,感觉到那股冰凉感席卷全身之后他甚是自如地将衣袍来了起来。
一边系着绑带一边不甚在意地询问了一句:“你每日除了那些药草,难得的对一个人感兴趣,可是发现了什么趣事?”
他和无涯很早便认识,两个人可以说那是过命的交情,然而他这个人自由洒脱惯了,又没有家族的束缚,所以平素做事喜欢朝着本心去做。
他喜欢药草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这不是什么秘密。
可自从施琅出现之后,他发现自己这个挚友对施琅的兴趣好似已经拔高到了一个极点,那个人身上有什么可注意的?
“他对长公主似乎格外的尊敬与依赖。”
将人从谢家接回来完全是无奈之举,他犹记得他这一次被接回来的时候那如丧考妣的神态,而且听闻长公主出事之后人直接晕过去了。
和长公主处了不过几日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