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往后面的山道撤,突破他们北边的薄弱部位,快!”
唐欣抽出腰刀,策马率领军队而走。
小童起先对此人还有些不放心,却出乎意料的,在她的指挥下,他们竟然真的做到了撕开对方一道口子,在最小的伤亡下,成功逃脱!
一路从京城南下的路上,唐欣虽然心惊胆战,生怕齐天佑的人阴魂不散的在后面追,面上却仍然保持着自信甚至自负,装作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
夜里露宿,在篝火边,小童碰了碰她的胳膊肘,突然问道:“听说你以前是个商人,经营钱庄的?为什么还懂用兵之道?”
唐欣瞥了一眼姜柯,见她正在烤烧鸡,压低声音,笑容有点坏:“不瞒你说,我以前什么都干过,不止是经营钱庄,还拐卖过不听话的小孩儿,尤其你这样的。”
当天晚上,小童难得的没和她抢烤鸡吃,瑟瑟发抖的蹲在篝火边。
唐欣用匕首豁开了个口子,又在鸡翅里填了点孜然之类的香料,放火上均匀的翻动着:“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
“这……”副将一脸难色。
唐欣已经知道结果了。
“来,拿着。”她顿时失了对美食的兴趣,脸上反常的没有任何表情,把鸡翅一塞,给了角落里的小童,一面起身道,“齐天佑追杀的目标,是我。”
小童撕咬的动作一顿,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姜柯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副将听了,则是一脸震惊。
这几天因为赶路,他们已经十分疲惫了,不知为何,由玄阳剑主带领的铁骑,紧追不舍,似乎是被齐天佑下了绝杀令,但,齐天佑的杀意,不是针对无极先生的么?
“说来话长,我和齐天佑早就结下了仇怨。”唐欣轻轻垂眸,“我不想让这些伤亡继续下去。副将,你明天带着他们回城,让我带五百精兵,引开他们的视线。”
“不可!”姜柯猛地起身。
唐欣直接把她重新按下,软言安抚:“阿柯,我只是一条命,而这里,有两千条人命,孰轻孰重,你不会不知。况且,我的武功,天下间没几个敌手,只是去引开他们的视线而已,只要不正面对上,我便是安全的。”
姜柯半信半疑,最后迟疑的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唐欣带了五百精锐,并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引开玄阳剑主的注意就撤,而是配备好兵器,准备杀个回马枪。
但这些,已经远去的人,并不知道。
清晨,休整完毕的五百人,重新见他们的将领从营地中走出来时,都吓了一跳。
唐欣此次揭下了宁安的面具,不再是一袭引人注目的华贵白衣,而穿上了一身黑色劲装。
只是,她那张脸,若是不加修饰,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子。
见四处一片死一样的安静,周遭的人似乎惊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她只好往腰间掏了掏,拿出了令牌:“还愣着做什么?这就不认识我了?”
铁血将士,都懂得森严军令的道理,只认令牌不认人,见她手里有令牌,纷纷噤声听令。
唐欣十分满意的上马:“这次,我要的是避免死伤,听到没有?绝对不许硬拼,一切听我指示!”
当天中午,汉城的百姓听到了城外的马蹄声,城头有的守卫,还好奇的张望了一下。
只见,不远处,有一小队兵马冲在前面,而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骑兵浩浩荡荡而来。
此事事关重大,立刻有人吓得惊慌失措,通知了太守,太守一声令下,大白天的直接关了城门。
城外的旷野,一望过去,所有情势,尽能收入眼底。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善茬儿。
一个探头探脑的小子,悄悄挤到了城头,向下望去,一面慢慢从怀里摸出纸笔,自言自语:“又有大新闻可写了……这次准得赚个饱!”
城下,因为大关的城门,那打头的五百精锐兵马,恰好被堵在了城外,而后面,铁骑大军已经压了上来。
小鬼头看了看,心下有了计量。
听说这几日,那叱咤江湖即将一统黑白两道的齐天佑,因为有人搅乱他的婚礼,震怒之下,派了几千铁骑兵,追杀一队人马,看样子,就是这些人了。
不是说这群被追杀的人有一两千么?现在只剩下几百个,难道是一路追杀,死的死伤的伤,已经苟延残喘了?
看样子……这些人的确是被追得没地方跑,慌不择路,才跑到汉城门口求救的,但他们不知道,汉城太守胆儿特别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肯定会关上城门。
“白费了这几百个精锐,本来逃到附近的山林都有可能逃过一劫,偏偏要来这里,不就是找死么……”他自言自语,在纸上奋笔疾书,时不时的往下瞟一眼。
写到将领名号时,他很容易就认出了外面半弧形包围圈中领头的玄阳剑主,却在见到另一方军队时,嘴巴张大。
那是一个漂亮得令他移不开眼睛的女人,在黑色劲装的映衬下,更显得肌肤似雪,手中持刀,眸光潇洒而又不失凌厉,如今的死局,似乎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
小鬼头随便想了个自认为比较吸引人眼球的词儿,写了上去,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美人儿打转。
要说现在的战场上,老少都有,唯独没有的,就是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而漂亮的女人不仅武功高强,还能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