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已经注定了她的选择。

一旦涉及爱情，宋钰的想法颇有些封建保守，她渴望的是相守终生，相濡以沫，如果不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爱情没有坚实的安全感作为保障，她是不会迈出那一步。

晨光曦微，朝阳渐起，宋钰已经想通，跑向营地所在的方向。

盖乌斯没有睡着，眼底淡淡的青灰，看到宋钰眼睛一亮。

“盖乌斯——”

“钰——”

两人同时开口，盖乌斯抢先说：“你已经想好了要接受我？”

这要在以前，宋钰根本不会辜负他期待的眼神，可现在她错开他的目光，稍稍低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喜欢你，盖乌斯，你应该找更适合你的，你很好，可我们不会合适。”

说不喜欢他是撒谎，但只要目的到了就可以，以往宋钰最厌烦用好人卡拒绝别人，等到轮到自己，才发现只是为了减少伤害才会附带一张额外的好人卡，显得不是太过绝情冷淡罢了。

盖乌斯的下巴紧紧地绷了起来，自成年以来，他的下巴一直都保持坚毅的弧度，现在看来更是冷峻到像是雕刻的大理石一般。

狭小的空间如同寒风过境，留下冰寒难耐的气流，冰冻起所有的热血暖心，宋钰不敢抬起头看他的表情。

“为什么你会说我们不合适，我们在一起十四年，除了母亲你是最能理解我的，我们之间亲密无间，你为什么会说我们不合适？”

不，不是十四年，是二十一年，自从你降生那一刻，我一直陪着你。宋钰在心里轻轻地反驳他的话。

“盖乌斯，或许你忘了，但我始终记着......”宋钰暗暗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盖乌斯三分疑惑七分愤怒的表情。

“我是天使，是天国的使者，我不像你一样，是人。”忽然舒展的单翼显现了炫目的纯白，轻扇的羽翼将微弱的气流打在盖乌斯的面庞上，盖乌斯猛地想起他一直刻意遗忘的部分。

她是天使，她不会死亡，不会衰老，她有漫长而永久的生命，他甚至都不敢问一句，她什么时候会离开。

“盖乌斯，我无法以情人或者妻子的名义与你在一起，只能以除此之外的其他身份守护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好吗？”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说出小言女主所说的台词，宋钰不觉得好笑，声音带了哀伤。

喉结上下滚动，盖乌斯瞬间喑哑的嗓音问：“钰，你觉得我是在为难你？”

“奢求不会存在的感情，不就是为难。”宋钰轻声细语，带了几分飘忽难定。

“盖乌斯，东方有一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

“你说过的，我要什么都会给我。”盖乌斯压低了嗓音说。

宋钰沉默，许久，她道：“我并不信奉上帝。”

所以，那只是一句空话，并不具有誓言的效力。

静默中，盖乌斯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钰，那么严肃做什么？”盖乌斯擦擦笑出的眼泪，拍拍宋钰的肩膀，“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总会找到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不要那么沉重，我们是最亲密的，不是吗？”

看起来似乎告白失败并没有对他带来很大的伤害，宋钰勉强的提提唇角：“我们是最亲密的，这是当然。”

告白这件事告一段落，盖乌斯的身份被戴克里先皇帝得知，于是下令召他见面，两人在多瑙河边境的一处军事基地会合。

宋钰提醒他会见皇帝之时一定要礼数周全，但不要表现的过于出色，最好是平庸一些。戴克里先皇帝召见他毫无疑问是他的父亲君士坦提乌斯的缘故，盖乌斯的父亲已经成为凯撒，四位皇帝之一，为了制衡他的权利，身为他长子的盖乌斯是牵制他最好的棋子。

说白了，盖乌斯就是遭受无妄之灾的质子。

宋钰细心地叮嘱只换来盖乌斯淡淡的回应，情人节那夜过后，两人的相处模式一度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她无法触碰到玻璃那面的人。

但这又是最适合的一种距离，宋钰默认，并没有打破它的想法，于是她也开始变得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

~~(╯﹏╰)b

我只能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写女尊勒！小黄文大神写手傀儡女帝女主和男扮女装高冷洁癖大将军男主。

啊！我的脑洞！不要乱开啊啊！西方......想说爱你不容易。

第16章你是我的信仰

戴克里先皇帝见到的是一名头发粗短，面容诚实的青年，他并没有在军队中磨砺出来的桀骜不驯的神色，不会让人感到违抗，又听闻他从小并没有父亲教导，也没有上过学校接受教育，善于看人的皇帝认为可以培养他作为自己的心腹供自己所用。

戴克里先皇帝决定将他带在身边教导，于是盖乌斯作为皇帝的随侍，跟随皇帝前往皇帝最喜欢的住所尼考米迪亚。

宋钰所待的十字架被盖乌斯缝在了贴身的口袋里，她也发现，在密闭的空间她是无法出来的，她知道是因为戴克里先皇帝极度厌恶基督教，盖乌斯不能把它戴在显眼的地方，但无边的黑暗还是让她难过，她已经很久没能见到阳光了。

时间仿佛在黑暗中凝固，宋钰最初还有闲情通过声音探听盖乌斯的经历，后来渐渐地，她发现她听不到了。

盖乌斯只有在极端安全的环境下才会让宋钰出现，宋钰发现禁闭的时间越长她的感知消失的越严重，盖乌斯显然也发现宋钰近来越发苍白的脸色，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