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给他备好的椅子,也就稳稳的坐下。
瑶姬见他如此托大,侧头问一旁的八万:“他是弟子,谁给他安排的椅子?”
八万不敢吭声,瑶姬下首的逍遥圣女微笑点头道:“掌门,是我。燃儿他尚未正式拜师,依然是以朔方国储君的身份做客虚空山,不可失了礼仪。”
你就狡辩吧!疼你儿子疼到天上去了!
逍遥对面的上溯真人哼了一声。
瑶姬也瓮声瓮气地哼了一下,目光投向殿内一侧:“出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下面站着的两排弟子中,走出一女子,身上披着兜风,头上戴着风帽,听见掌门召唤,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低头掩面便哭哭啼啼起来。
她身边的紫御安慰道:“师妹,别怕,你勇敢站出去,让大家都看看那姜茉茉的罪行。”
他们对面站着水琳琅、半夏笙等几人,见湘琴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扭扭捏捏的,反倒都好奇起来。
瑶姬嫌她做作,坐在上面好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昨天一大早哭到现在,该哭也哭完了,现在人也来了,趁着大家都在,赶紧把事儿说了,总这么哭算什么!”
湘琴听见瑶姬发话,知道再作就讨人嫌了,于是站了出来,走到大殿中央,立在姜茉茉身边。
姜茉茉低头看着脚尖,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
湘琴嚯地将头上的风帽掀掉,满堂的人都是一惊!
空气一时凝滞,紧接着听见水琳琅噗的忍不住笑了起来,于是所有人都捂着嘴笑了。
苏燃看了一眼湘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只怪当时夜太黑!姜茉茉我知道你是个惹祸的,但是你这次太过混了!
湘琴的头发没了,头顶上被人写了五个字:我是丑八怪。
姜茉茉微微抬头瞄了一眼苏燃,见苏燃正在瞪她。
心中满是委屈:我刚刚学会的你们这里的古篆,要一边打架一边写,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而且我那随身加载出来的油性记号笔也是全世界独此一根,用完了都没处补货呢。
瑶姬见了大家都看到了,忙道:“好了好了,赶紧带上帽子吧,头上那字,先去洗了!”
说到这个,湘琴哇的一声哭了,“掌门,你以为我不想洗掉啊,都洗了一天一夜了,洗不掉啊!”
紫御在一旁怒道:“姜茉茉,快把解药拿来!”
姜茉茉一听,抬起头,“谁中毒了?不是我下的毒啊!”
“你还嘴硬!湘琴头上的字如果不是毒药,为何无法洗掉?”
文盲,用卸妆油啊!
“那个啊,过几天慢慢就能洗掉了。着急的话,抹点油也行。”
湘琴见姜茉茉如此吊儿郎当样,完全不把对自己的奇耻大辱当回事,恨红了眼睛道:“你为何对我下如此毒手!”
姜茉茉把头一歪,道:“你怎么不跟掌门说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剃度呢?”
“姜茉茉!”瑶姬坐在高处,高声道:“你前日夜间私自翻出苏燃的大墨园,在大厨房行窃后被湘琴和紫御所获,你逃脱过程中对湘琴痛下毒手,整个过程湘琴和紫御已经向本座禀报过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姜茉茉见湘琴并未提及苏燃,偷瞄他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看来今天这是又要让她自由发挥了。
姜茉茉想起当日竹林中听到的话,苏燃一时不忍,错过了引出慕云极的机会,这次,只怕是不把慕云极闹出来誓不罢休了。
不觉心中暗暗偷笑,惹祸啊,我最喜欢了,来吧!
于是头一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如何去翻墙出去,遇到紫御湘琴二人,二人如何要截杀自己,还有如何在河边树林撞破二人好事等等,如此这般,悉数说了一遍。
说到在河边见到两人一丝不挂滚成一团之时,紫御从旁恼怒,爆喝:“一派胡言!”,神情言语与他平日里谦恭潇洒的形象全然背道而驰。
说罢扬起手来便是一掌,运了十成十的功力,抱了将姜茉茉一击必杀之心。
这一掌下来,在姜茉茉身旁的人都是尚未开始修行的新弟子,即使见了,也出手相助不及,即使出手相助,也只有一起挨打的份,惊得水琳琅尖声惊叫。
苏燃坐在原处,若是一道天雷,拦下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就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喝着茶,似乎想着心事,偶尔还不自觉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
重露站在他身后,没有主上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敢动的,而且他觉得他家主上好像走神了。
坐在排云殿高处的瑶姬和各位峰主倒是有能耐截下来,却各怀了心思。
瑶姬倒是巴不得紫御将此女击毙,大不了随便处置一下以示警告就完了,省的这个丫头整天在眼前转悠心烦。
逍遥看到苏燃并不以为意,她自然是顺着儿子的意思。
殿温香就等着这一刻,笑眯眯地看着。
上溯真人假装拦不下来,毕竟现在要杀人的是他的徒弟。
而胜丹杰和迟星耀,则抱着肩膀看热闹,你们打吧,越热闹越好。
所以,当紫御这一掌风驰电掣而来,便是没人能救得了姜茉茉,她就那样站在那里,虽然身形玉立,却略显单薄,回过头来,秀发被罡风吹起,静静地等着紫御这一掌劈下。
紫御这一掌暗含了荆棘刺,迅雷不及掩耳,又如天罗地网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眼前,姜茉茉睁大眼睛,双唇紧闭,就在准备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