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就不会骗人。”
女警把杜平薇带走了。
祁岸掏着烟往外面走,心道,喻霈这家伙是真的皮,前脚刚从这地方出去,又进来了,简直是恋恋不舍。
没过多久,喻明宗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埋怨的徐婉清,两个人看见祁岸,小跑着过来。
“霈霈呢?霈霈在哪?”喻明宗声音比人先靠近,祁岸指着急诊室的窗户,喻明宗忙拐了个弯往那跑。
徐婉清捂着肚子停下来,小声但是咬牙切齿地问祁岸:“她又给我闹什么幺蛾子?!”
“我哪知道。”祁岸说,“人又不是我揍的。”
“这死东西就不能安分一点吗?”徐婉清气道,“大半夜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急诊室有床。”祁岸不正经道,“随便睡,我请客。”
徐婉清瞪他一眼,扶着腰进去了。
好歹也是个孩子,出了事不关心问问,先责怪打扰了睡眠。
祁岸两手插兜,等了好一会儿才跟着往里走,心里想,徐超啊徐超,你真是留了个好女儿在人间。
估摸着大约问完了医生的情况,祁岸敲敲门,对里面的喻明宗说:“对方带头的是二中的一个女学生,我让人找去了。”
“真是多亏了你,弟弟,又麻烦了你一次。”喻明宗双手合十,“上次也是你帮的大忙,这次没有你,还不知道霈霈要吃多少亏。”
“职责所在。”祁岸说,“别放在心上。”
喻明宗伸手,示意祁岸往外走:“我们外面说。”
两人站在走廊里,关上门,喻明宗问:“那个女孩子的班级信息问到了吗?”
“嗯,有个被喻霈抓住的女孩儿都交代了。”
“嗯?还有个女孩?人呢?”
“让人带去附近的派出所了。”
“行,行。”喻明宗点着头,“我等会儿去看看。那领头的女孩子是二中高几的?哪个班?”
祁岸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做人要讲道理,我女儿无缘无故吃这么大一个亏,我肯定要讨回个公道吧?”
“嗯。”祁岸说,“等会儿我带你过去,你自己问吧。”
“我也不是那种仗着自己有点人脉就不顾王法的人。”喻明宗愤怒的说,“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欺负了我女儿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年轻的孩子自以为能开天辟地,一双硬拳头能干翻所有敌人,世间的黑暗都不足为惧,他们占据自己小规则的高地为王。
殊不知,真正占据一方的人,吹一口气,就能让他们的拳头血肉崩离。
派出所很快来了电话,说和赵怡琪的家长联系上了,对方已经赶来了所里。祁岸拿着医生开的证明,就要带着喻明宗过去,临走前喻明宗让喻霈好好休息,喻霈躺在床上,一声大喊:“把这个女人给我带走!”
喻明宗:“……”
徐婉清:“……”
祁岸:“……”
嗬,这仇恨。
无奈,祁岸只好把徐婉清也带上,三人赶到派出所。因为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所长也从被窝里赶来,一见面就对祁岸热情的握手:“祁队,你是我的偶像!”
“别,别。”祁岸忙摆手,“当不起当不起。”
值班室外面有两排椅子,一排坐着杜平薇一家,一排坐着赵怡琪一家,她俩在和值班警.察理论。
“什么意思?我们说的就不信,她说的就信?凭什么啊?就因为她有个警.察亲戚吗?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哪动手了?有人看见吗?关我什么事你们就把我叫来?还把我爸妈叫来,什么意思啊?污蔑人啊?”
“你们去找监控啊,那破巷子有监控吗?”
“嚷嚷什么嚷嚷!”所长一声大喝,“这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你再嚷一下,信不信老子拘留你十天半个月!”
两个人顿时不敢说话了。
赵怡琪的家长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夫妻二人都安静坐在椅子上,看见所长进来才站起,父亲递了张名片过去:“您好,我是丰通保险公司的项目经理,我女儿这事可能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喻明宗快步走过去,把证明拿出来,指着赵怡琪父亲的鼻子,“你看看我女儿手伤成什么样了!她是一个高中生,这样她还能写字吗?!”
赵怡琪这个暴脾气:“那是她自己割的!关我什么事!”
赵怡琪父亲喝道:“你闭嘴!”又对喻明宗说,“喻先生是吗?我想我们可以稍微冷静一点,私下把这件事商量出一个结果,该支付的赔偿,如果调查清楚是我女儿造成的,我一分不会少,但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认。”
喻明宗冷笑:“我要你一点赔偿?我要你女儿读不了书!”
……
祁岸就站在派出所门口,叼着烟,冲喻霈发微信:“我们来做个战后总结。”
喻霈很快回了六个点。
“我和你爹在派出所。”祁岸说,“赵什么玩意儿的父母原本鼻子长在天灵盖上,说要给你爸钱私了,你爸给他们老总打了个电话,现在跟孙子似的求饶。”
“……”
“我给你算一下啊,据你汇报,你划破了杜的脸,割断了她头发,其余人完好无损”
“好,这是敌方损害,再算算你的”
“手被自己割坏了”
“脑袋被人揍成脑震荡”
“头皮扯秃了一块”
喻霈回:“没秃!”
“嘁。”祁岸不屑,“你看看那块还长不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