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牛奶,我去给你买药。”
“回来。”祁岸伸手捞都没捞住动作利索的喻霈,只能尽力放大声音,“我这有药!”
喻霈一个急刹车,转回来。
祁岸对喻霈招招手,说:“上车。”
喻霈坐进副驾驶,皱着眉,看着祁岸,后者因为呕吐了一场,满头大汗,很罕见的虚弱模样。
“你胃病很严重吗?”
“一般。”
喻霈神情动摇,眼神复杂:“那你胃病犯了还来接我干什么?”
祁岸咽下一口水,无奈地说:“那我哪知道我什么时候犯胃病,我要知道这个点我能吐成这逼样,我可能来接你吗?”
“……”喻霈眨眨眼,目光里的复杂意味褪去,“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休息会儿就行。”
“你药呢?”
祁岸在车里翻找着,没找到,尴尬地说:“落警局了……没事,我刚吃不久,现在也不能吃。”
喻霈挑眉:“你什么时候吃的?”
“一小时……”祁岸顿时哑了声,反应了过来,看着喻霈,神色坦然,“那时候有点不舒服。”
“唬。”喻霈盯着他,“接着唬。”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探究,一个不动于色。
还是喻霈先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
“……哪样?”
“生病了还特意来接我,为什么?”
“……”
喻霈声音有些不稳,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
“是因为喻明宗还是因为我……”
祁岸打断她:“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喻霈猛然收声,抿着唇。
“你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什么?”祁岸无奈道,“我对你哪好了?顺路接下你就叫好了吗?我胃病犯了真属于巧合,我干嘛要顶着胃疼来接你,你是我的证人吗?还,是因为喻明宗还是因为你,当然是因为你爸啊,他拜托我照顾你,我再怎么嫌麻烦也要负点责任吧。”
“那你在学习上帮我这么多……”
“顺手。”祁岸叹息道,“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谁知道你会想这么多,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爸了?缺爱吗?”
喻霈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祁岸锁上车门,把车拐上正道,说:“我以后还是生个儿子吧,生女儿太麻烦了,打不得骂不得,还要花功夫教育。”
“……停车。”喻霈咽了口唾沫,平稳了声音,说,“我要下去。”
“还说不得你了,耍小性子,多大了你。”
“我要下车。”
“好,好,下车,十分钟后。”祁岸敷衍道。
喻霈紧紧的攥住掌心里的耳机,呼出一口气,不再说话。
刚到楼底下,车还没停稳,喻霈就拔开车锁跳下车,差点把脚给崴了,站稳就快步走进楼道,完全不想回头,所以没看见祁岸的眼神,从漫不经心变成了凝重。
完了。
祁岸心情很沉重。
小家伙误会了。
不是,现在的小姑娘都看多了言情小说吧,他可是比她大十岁啊,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干瘪的丫头呢。
……是不是他插手的事情太多了。
祁岸反省自己。
大概是管的太多了。
要保持距离了啊。
amp;
“嘭——”
喻霈用力关上房门,把张晓兰关切的声音关在门外,她把自己摔在床上,朝脑门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是缺爱吗?
缺你妈.逼。
喻霈咬着下唇,紧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一眨不眨。
从刺眼灼目的白光中,喻霈仿佛看见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紧紧揪住一个人的衣角。又仿佛看见她跪在肮脏泥泞的小巷,死死握住一个人的手。
后脑的伤口隐隐发麻,瘙痒闷疼之外似乎还能闻见碘酒的清凉。
碘酒味消散之后,是甜到发腻的山楂甜,和咬破糖皮之后的酸,仍然弥留舌底。
从垃圾篓里翻出的芝麻瓶。
纸上包裹的六个干净山楂核。
白色卷面上遒劲红字认真做出的批注。
“别怕,我来了。”
“好乖。”
“你很聪明啊,小家伙。”
“我乐意。”
喻霈的视线里,出现祁岸那张漫不经心的脸。
他用无奈且后悔的语气说道:“我就不该多管闲事。”
喻霈终于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恍然大悟。
她喜欢上了一个人。
amp;
祁岸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原地复活,充满精力,叼着包子赶往警局。
“祁队!你来的正好!”孙青一见到他就大叫,“有进展了!”
“说。”
“有人在夜色看见了大猩猩的下线,在和人做交易,我们跟踪他进了春华小区,跟丢之前看见了疑似王刚的人。”李志成说,“我们有理由怀疑,王刚就躲在春华小区帮大猩猩看货。”
王刚就是追踪了半个月的强.奸犯。
“春华小区?”祁岸皱起眉,“不是就在一中旁边吗?”
“对,学区房。”
“王刚在犯了事之后还能被大猩猩保护,他身上一定有很多料。”祁岸说,“把春华小区的住户档案排查一遍,安排几个人住进去,随时监控,一旦确认他的行踪立刻抓捕。”
“好,我现在就去查。”
“祁队。”李志成问他,“胃好些吗?”
“早好了,又不是小姑娘。”
“祁队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