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岸想都没想,“我选择给钱。”
“……”
“知不知道指使我的都是什么人?你得有天大的面子。”
“……你这个天大的脸。“
“你说不说?不说没有了啊。”
喻霈意兴阑珊地坐回去:“没有就没有吧。”
祁岸开了一段路,还是开口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喻霈仔细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
“那你先想着。”祁岸说,“我要是能办到,就答应你。”
“好嘞。”
喻霈想到上次说带她出去玩,祁岸也是先不答应,没多久又问她的想法。她在心里默默地掀翻了一瓶蜂蜜,甜掉牙的时候想,她的祁叔叔就是嘴硬心软啊。
祁姥姥住在偏远的郊区,但是离市里也不远,再加上近些年,祁姥姥家那片被纳入开发商的目标,建了不少新小区,比以前热闹很多。祁岸敢放心祁姥姥一个人满世界跑,也是因为交通便利了起来。
“这是去年修的广场。”祁岸指着窗外说,“你姥姥,不是,我姥姥没事儿就搁这儿演出。”
“几千人的大演出吗?”
“顶天五十,别听她老人家瞎吹牛逼。”
“……”
祁岸车还没停稳,祁姥姥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先迎面传来:“我滴岸崽啊!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晚吗?”祁岸下车,“时间不正好吗?赶来帮您做晚饭。我还带了个小尾巴,您拿去使唤吧。”
“姥姥好呀!”喻霈笑的很甜,平时也没见她这么笑过。
祁岸看她一眼,在心里嘟囔,二愣子似的。
“欸,好,你坐车累不累呀?快进屋休息会儿吧,你吃午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吃?我刚买来的卤牛肉,就面吃最好啦!”祁姥姥拉着喻霈的胳膊,就往屋里走,身后的亲外孙都不管了。
祁苦力任劳任怨,背上喻霈扔在车里的包,左手提着自己的包,右手拎着一袋子买给祁姥姥的补品,脸不红气不喘,但是表情哀怨地往屋里走:“能给我也来一碗吗?”
喻霈刚坐上沙发,就蹦起来去翻祁岸扔在沙发上的包:“姥姥,我给您带了点礼物。”
“哎哟,使不得。”祁姥姥一脸拒绝,“我才不要你的礼物呢,你多大啊你,还给我带礼物,不要不要。”
“没事儿,就一点心意,我都大老远给您带过来啦。”
“我先看看你都带了啥。”祁姥姥凑过去,一样样看,“嗬!人参、鹿茸、鱼翅、燕窝、阿胶……哎哟喂我的舅老爷……姑奶奶你这是抢了哪家药店吧?你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多钱啊?”
“……”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
“孩子。”祁姥姥把东西放在一边,摁着喻霈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祁姥姥表情严肃,说,“你家的情况我大概都清楚,姥姥给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你要有危机意识,不能因为现状安稳就放心了,你家可是有只不得了的母老虎啊,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欸。”祁岸过来打断祁姥姥的演讲,“别给她灌输这些东西啊,她现在就是好好读书,别想其他有的没的。”
“是是!”祁姥姥反应过来,认错,“姥姥不该给你说这些……但是姥姥还有一句话,你得听啊,咱们不能大手大脚地花钱,买东西的时候,都得想明白了,这钱自个能不能挣到,咱没本事挣到的钱,不能乱花,知道吗?”
“……”
这段话……好像不久前听到过……
喻霈再三保证,绝对不再瞎花钱了,以后买东西都先经过考虑,祁姥姥这才满意的放过她,去厨房煮面了。
一天里接连被说了两遍,关于花钱意识的问题,喻霈心里很复杂……但是复杂中,又有些不为人知的温暖。
祁姥姥住在大杂院里,但整个院子都是她的,一个人住三间大屋子。中间围个院子,一群被养的肥肥嫩嫩的鸡,迈着沉稳的步伐在院里溜达。
祁岸让喻霈出去和鸡玩,自己去厨房找祁姥姥。
他看着手机里的备忘录,比对厨房的食物,还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掏了一壶油出来,交代祁姥姥:“你等会儿用这个做饭啊,小家伙过敏,吃的讲究。”
“哎呀知道知道。”祁姥姥嫌烦,“我在你家做饭的时候,你不都说过了吗?总说总说,烦死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
“……”祁岸不敢还嘴,放下油壶就跑。
喻霈在院子里,饶有兴致地四处看着,她没住过这样的大杂院,一时有些新奇,见祁岸出来,问他:“你小时候在这儿长大吗?”
“没,住过不到一年,八岁的时候。”
“是不是特热闹?”
“热闹什么。”祁岸云淡风轻地说,“大家不都是各过各的,谁也顾不上谁。”
说完大院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喻霈跑去开门,一个秃了头的老大爷,端了盆花生站在门口,看见是个小姑娘开门,惊道:“我小翠儿呢?”
“……??”
祁岸走过来,说:“王大爷,什么您小翠儿,我姥姥什么时候成您家的了?”
“哎哟,小岸啊,来过年啦?”王大爷端着花生,直接往院里走,“我给你姥姥送盆水煮花生来,我儿媳妇煮的,老香了……这是你谈的小女朋友啊?”
祁岸面不改色:“我女儿。”
“……”王大爷不相信,进屋求证,“小翠儿啊,你都有曾外孙女啦?”
“别听他胡说八道,嘴上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