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缘山抚着他的后背:“告诉我。”
黎容闹过这一场,整个人近乎崩溃,靠在白缘山的肩膀上低声啜泣着:“他们会发现的……爸爸,你别让别人碰我……我很怕……”
白缘山这样一个出身军旅,又在商场上厮杀惯了的男人,此时竟然闭了闭眼,不敢面对一样,虚搂着黎容,耳边全是他无助可怜的哀求,就像他躺在他身下被他侵犯时,哭着求他不要,别进去……
他想问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但他说不出口。慢慢地,他才低声道:“没有人能碰你。”一向沉稳的声音一时间暗哑得可怕。
02
事实上,除了第一次之外,黎容还没有因为这档子事儿受过伤,即使哪一次的场面都算不上和谐,但白缘山面上强硬,实质里都是缓着劲儿的,黎容叫得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理问题,再说白缘山又故意吓他。其实白缘山哪舍得伤他,半辈子的技巧都用在他身上了,偏人家还不承情。
只是度假村那晚到最后确实有些失控,白缘山喉咙干涩,低头亲吻了一下黎容的额头,说:“你在发烧……”
黎容立刻有些紧张,五根手指头紧紧揪住白缘山的衣领,窸窸窣窣的,十分不安:“爸爸?”
“我检查一下,不去医院。”白缘山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他一生无所顾忌惯了,好不容易宠一个人都宠得冷硬铁血,像宠只不通智的小猫小狗,不讲道理也不管好坏,只管调教得听话认主,掠夺起来更是肆意妄为,随心得很,居然到了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世人难以饶恕的罪行。他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喜欢这个孩子一点,喜欢到会为他心疼的地步,不舍得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背上这样沉重的罪孽。
黎容难得地乖,默许白缘山脱了自己的裤子,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两眼通红。
“疼不疼?”
黎容沉默着摇摇头,过会儿又轻声说:“一点点。”
此时的白缘山头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心疼的感觉,心尖酸麻,稀罕得不得了,愈发觉得黎容娇弱可怜,恨不得真把人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要全世界都双手奉送。他给黎容上完药,暂且还未平复下这阵子异样,顺道儿在黎容屁股上亲了一口,惊得黎容半副身子扭过来,喊嗔带怒地瞪他。
白缘山坦荡荡地回视过去:“正好煮了粥,我叫人给你端上来。”竟没半句指责。
黎容盯着他,谨慎地点点头,等他出去,才松下心里那根弦,趴到枕头上,猫一样蹭两下。
黎容在家喝了好几天的粥,养得人都似乎清减几分,寒假便也差不多过去了。元宵节那天,李可约他一起出去看灯,接电话时他在白缘山的书房里看书,下意识朝白缘山看了一眼,慢慢说:“嗯……我作业还没写完。”李可在电话那头惊得大叫不会吧,然后又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还问黎容要不要借作业抄。黎容根本没心思理他,因为他感觉到白缘山听见这话往他这儿望了一眼,他瞬时就后悔得恨不得掉自己的舌头。
李可还在那边咋咋呼呼,似乎还回过头去要跟他哥哥分享这件事情,以显示黎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
折腾一番,黎容才头疼地挂了电话。他本来想着李可那样狗皮膏药一样的性子,不给个理由,肯定要被缠上,一时倒没想到这句话骗得过李可,却难得骗过白缘山。
他甫一抬头,就瞧见白缘山停下了公务,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03
黎容在家喝了好几天的粥,养得人都似乎清减几分,寒假便也差不多过去了。元宵节那天,李可约他一起出去看灯,接电话时他在白缘山的书房里看书,下意识朝白缘山看了一眼,慢慢说:“嗯……我作业还没写完。”李可在电话那头惊得大叫不会吧,然后又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还问黎容要不要借作业抄。黎容根本没心思理他,因为他感觉到白缘山听见这话往他这儿望了一眼,他瞬时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李可还在那边咋咋呼呼,似乎还回过头去要跟他哥哥分享这件事情,以显示黎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
折腾一番,黎容才头疼地挂了电话。他本来想着李可那样狗皮膏药一样的性子,不给个理由,肯定要被缠上,一时倒没想到这句话骗得过李可,却难得骗过白缘山。
他甫一抬头,就瞧见白缘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几脚的路程,黎容却步步走得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