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盯了竹梯上的陈池一眼,再瞧瞧竹梯下的汪忠德,阻止的话就说不出口。陈池不爬上去,汪忠德就得爬上去,他可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
现在只是半夜,暴雨不像要停的样子,屋内要是漏一夜的水,老人家肯定心疼的,山上起屋有多不易。
“你小心些。”许霜降喊道,转身往回走。
陈池攀在梯上,居高望着她走入壁灯的光影中,扭身对下方的汪忠德说道:“舅舅,手电筒给我,我要是不行,再换你。”
“那你小心啊,莫勉强。”
陈池应一声,弯腰接过手电筒,再朝许霜降的方向照过去,不见人影,才放下心来往上爬。
许霜降站在天台入口内,抬手抹了一把下巴,紧张地听着声音,不敢探身出去,让陈池分心。
汪忠德眼见陈池翻上了屋檐,等了一会儿,心里实在焦急得很,生怕陈池一个脚滑,就要出事,这可是他妹妹家的独苗苗。他按捺不得,蹬蹬蹬踏上竹梯,准备趴到屋檐边看着。
许霜降望着天台外穿不透的雨幕,急得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