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伢子,那就拿个外套,早间冷呢。”
“不用。”陈池跟着舅舅走出大门,仰头朝二楼的客房瞥了一眼,只看到了一幅纱帘静静地垂在窗后。他勾起嘴角,昨天劳动后,肌肉酸胀肯定是有的,不过他家胖姑娘十分舍不得他,连夜里打扇子都不用他代劳了,反过来给他扇风,还体贴地给他按摩。今天他出工回来,肯定待遇照旧。
舅甥俩转过屋角,沿着屋后的小路没走多远,就见前方轻烟般的薄雾里,一辆摩托车颠簸着迎面慢慢驶来。
“顾家的娃一早也有事。”汪忠德道。
陈池忽地想起大门未关,说道:“舅舅,你先走着,我回去拿件衬衫。”
“冷了吧?去吧,就该拿件衣服披上。”
陈池走回去,刚到外场,就见许霜降从堂屋走出,头发散在肩上,套着宽宽大大的长款t恤,下摆垂到了膝盖上,她胸前印着一只憨态可掬啃竹子的大熊猫,刚好般配她才睡醒后懵懵懂懂张望的神态。
“怎么起来了?”陈池不由笑问。
“你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下?”许霜降嗔怪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