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惟看了一眼,摇头道:“不要了。”
顾二勤手快,胳膊一扬,桃胶就飞出堂屋,在烈日下化了一道抛物线,滚落到场下斜坡草丛里。
顾一惟扭头看去,默然无语。
晚上,兄弟俩收工得晚,筋疲力尽,草草下了两碗面吃过后,在外头场地上冲洗纳凉。
顾一惟让他弟弟先来,他靠着竹椅休息。
“哥,你这儿比家里清静多了。”
顾一惟笑笑,目光习惯性地落在下方的汪家,今夜,只有汪家一楼亮着灯,二楼黑漆漆的。几天来,他总能看见二楼的灯火,这一下,竟然有些不适应。
“洗好了就去睡吧,今天累得够呛,明天还要接着干,早点休息。”顾一惟交代着弟弟。
他在水龙头边搓洗好衣服,晾起后,并没有马上进屋睡觉。这时候已经非常晚了,汪家一楼的灯熄了,整幢楼融在夜色里,只凭着对方位的熟悉感,努力看过去,才能辨认出一片房屋的轮廓。
里屋的窗户口传来几声竹榻的嘎吱声,很快就没了声响。顾二勤的睡眠极佳,沾枕头闭眼就能睡,更何况今天的活确实很累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