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两人合伙做生意。出多少钱占多少股,沈秀出了大头钱,连她的许多想法,李老太爷都说她太冒险,沈秀却实际出钱支持她。
现在要谈分红了,按投钱数分红利,也是理所当然。
“不,不,你得占六成。”沈秀说着,语气十分坚定,“将来这店铺打理,我完全出不上力,全凭你一个人操办。这三份干股,就是你的辛苦钱。”
沈越说她适应不了外头的生活,对于经商她也确实不懂。
现在药铺能挣钱,也全是因为李璎珞。经营型人才不好找,尤其是女性,更少的可怜。
她有幸遇上一个,用情能留住一时,用钱才是永恒。就像一般坐堂老大夫,都会有技术分成。放到李璎珞身上也是一样,这都是技术分成。
“要是这么说,这间药铺能平安开下来,全是仗着汇丰船行呢。”李璎珞说着,“就是今天会有这么好的生意,也是因为你的关系。要是没有这个知名度,我就是累死也没有用。”
外行人开铺子哪是这么容易的,同行先来砸场子。就算是不明砸,暗砸的手段也多的很。
挑错找茬,挑头闹事,虽然不会闹出人命来。但三天闹一回也受不起,客人也不想沾上麻烦,自然会去别家。
这间药铺能开的平安无事,全是汇丰船行当后台。就是今天的生意,也是沈秀的知名度带来的。这种虽然不是技术型干股,却是另一种价值体现。“不行,你干的是体力活。”沈秀说着,认真道:“打理药铺,我实在没主意。倒是你既然己经做的有模有样了,那不如你来,我就不管了。一般来说,请个大掌柜,也是要给钱给分红的。这份薪俸你得拿上
。”
两人又扯一番,最终敲定五五分成。李璎珞实际管理,多拿两成干股。沈秀属于名义东家,并不参于实际管理。
沈秀当场写下文书,虽然李璎珞说不用,但沈秀还是要写。
既然打算做生意了,那就按规矩来。嘴巴说的随时可以反供,白纸黑字写下来的,谁也翻不了。
“明天请个公证人来,签了字据就做准了。”沈秀说着。
虽然这种文书,她与李璎珞签下即可。但为了保险期间,再请一个公证人签字,就稳妥了。
李璎珞不禁道:“还要请公证人来,这也太麻烦了。”
“这样才好。”沈秀笑着说,所谓亲兄弟明算帐,长期的合作,也该是如此。
李璎珞笑着道:“还是占了你的便宜。”
“这可不一定。”沈秀笑着说,“我虽然投了本钱,却是什么都不做。躺着就能收钱,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李璎珞道:“你还真看的起我,要是亏了本……”
“怎么亏本。”沈秀笑着说。
闲扯几句,沈秀看时候也不早了,便道:“我们也回去吧,明天你还得早早过来呢。”
“嗯。”李璎珞点点头,“你啊,现在风头上,也别乱走了,好好家里呆着吧。”
八卦流言不是什么大事,新的八卦出来,观围群众自然把旧事忘记。
但是出门在外,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也不好受。
“我哪里还敢出门啊。”沈秀满心无奈说着。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小厮关了店门,沈秀看天色暗了,便吩咐小厮去车行雇车送李璎珞。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车就可以了。”李璎珞笑着说。
沈秀笑着道:“我回去也没事,不如陪你等车到了。”
“你啊。”李璎珞笑着说。
沈秀心中挂念一事,道:“你这样抛头露面,唐大爷……”
“他啊,不是这么迂腐的人。”李璎珞笑着说,“他要是真迂腐,如何会娶我。”
日子想过的好,就要有银子。连家生子家的女儿都娶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而且这个科举到底要考到什么,谁能知道呢。只是坐吃山空,只怕将来连上京赶考的钱都没有了。
“是我多虑了。”沈秀说着。
稍等片刻,小厮带着车驾来了。李璎珞上车回唐家,沈秀看着她走了,这才坐车回汇丰船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车之后,沈秀就觉得有点头晕。
累了吗?应该不是,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呢。
疑惑之中,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秀怔了一下,就听车夫道:“小姐,外头人拦路。”
“拦路?”沈秀怔了一下,她带了四个小厮出门,难道还能当街遇劫匪?
车夫道:“是箫大当家。”
“……”沈秀无语至极,她一直命管事挡住箫学医。
也可以是挡的多了,箫学医改路线了,直接路上堵人。
无奈至极,沈秀也只得下车。
天己经扫黑,两边门缝里透出点点灯火。两驾马车之前皆有小厮打着灯笼,晕暗的灯光中,箫学医的身影越发模糊不清。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的人就在站这里,死死堵去她的归路,想回避都难。
“箫先生……”沈秀满心无奈。
虽然八卦皆说箫学医对她有意,她却是完全没有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