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主子现在被关在华音殿,日夜有人看守,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看来真是皇上做的。”文衡小声地念叨着。“你可以走了。”他并不是不知道大家不喜这周礼盛,而是在去找夏子坤的路上被这人拦了下来说是有柳叶的消息,无奈之下这才把人带了回来。
“从我这儿知道了消息就要把我赶走吗?”
“不然你想见血吗?”乔睿再一次上前把匕首架了上去。
周礼盛摆手,“我只是想说,等你们制定好救人计划我也参与。里应外合总比单打独斗要强,毕竟……你们是在为雪月找真凶。”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众人的心放回了原位。是啊,他才是雪月一事中受伤害最大的,他没理由去陷害同是帮忙报仇的伙伴。
等周礼盛走后,张广看向乔睿,毕竟柳叶一出事文衡就不再似以前处事那般沉得住气。
“孰是孰非咱们还是等柳爷平安归来再说,刚刚也知道了目前柳爷没有危险,那咱们下一步……”
“文衡,下一步我来指挥。”从文衡那里接过话语权,乔睿也看得出来他的心思怕早已经飞到了华音殿。
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疑议的同意了乔睿的提议。
“知道爷真实身份的其实有不少人----冥王、艾羽仲、苏天啸。”
“冥王和我们是合作关系,现在去赈了灾,琴音殿的又回了龟国。应该不是他们泄露的。”张广难得一次肯静下心来分析事情。
“爷完完全全的曝晒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只有一次----家宴。冥王莫名其妙多带一人只要有心不怕查不出,况且咱爷平时也不是低调的作风。”
“那就只有四种情况了,柳爷的身份一是被皇上知道,二是被摄王爷知道,三是被继王爷知道,四是……”
“全都知道!”
见三个男人分析了半天,鄂炜彤终是明白了。“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姐姐成众矢之的了?她做错了什么!她手中又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杀身之祸何来啊?!”
“有,兵符!”
“……那不是冥王和摄王爷拿着吗”
“你没看出来冥王对爷不一样吗?这次要看冥王了,看在他心里是爷重要还是兵符重要。”
鄂炜彤愣住了,她并不理解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这次要把生命交付于冥王的手中。
不是很简单的一次被俘吗
“冥王……靠得住吗?”鄂炜彤小声地说着,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出此时内心的不安。
“……不知道。但皇上的目的应该是兵符无疑了。”
“不然我们让周礼盛给姐姐捎封信吧,就说清我们的计划,然后让她来做决定。要不……按照姐姐的性格,我怕她会生气。”
鄂炜彤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拟好信件之后便把联系周礼盛的重要任务交给了文衡。
入夜,身担重任的周礼盛出现在了关押柳叶的华音殿前。
门外的两名守卫看到是周礼盛连忙笑着问道:“周侍卫怎么来了?”
凭着关系,周礼盛摇身一变成了王公勋戚子弟,也紧接的成了御前带刀侍卫,这种正四品的官位是一般的宫廷侍卫不能比拟的,所以看守的侍卫见到是周礼盛,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朵根。
“皇上命我来看里面那人的情况,顺便送些吃食。”
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食盒里的糕点便把其放了进去。
周礼盛本来以为柳叶会在房里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逃出皇宫的办法,但没料到开门之后却看到她悠闲的靠在榻上,哼着小曲嗑着瓜子。
“你倒是自在,你可知绣吟酒楼的那些人都快急疯了吗?”把食盒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文衡写的信交了过去。
看完信,柳叶起身走向烛台,等刚刚的白纸黑字化为灰烬时才开口说道:“你要救我?”
“你为了雪月,我怎么不可以为你?”
点了点头,柳叶第一次赞同周礼盛的话。“不过你们想的是不是太天真了?我若是走了,皇上肯定会直接对赈灾队伍下手。”
“难得,你竟然会担心别人的性命。”
“因为我的原因死的人多了,我没必要都担心,但那前提是……他们不是我的人。”
“所以你是说你和冥王、摄王爷是一伙儿的了?”
“友谊随时都能建立,仇恨也可能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目前来看我帮了他们,也是对我未来的一种保障。”
“那你怎么知道你帮了皇上不是对你有利的呢?再说了,你在这儿让皇上手中有了筹码,你确定这是帮忙而不是捣乱吗?”
浅浅一笑,“一个人的权利太大,他的身边就很难再站下旁人了。至于到底要这么帮我还没有想好,反正等他们回来的前一天你来通知我一声就好。”
“你的手下呢?”
“让他们在队伍回城的时候全部守在宫门外。现在做到静观其变就好。”
挑了挑眉,周礼盛转身离开,一推门发现皇上正往过走,愣了一瞬便退到一旁低头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