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的面子上饶了你。”
谢酒撇撇嘴:“还不知道谁饶谁呢。”顿了下,她又接着说:“阿阮说你就听,不知道的还以为阿阮才是你妹妹。”
谢寂的脸上有些红,目光有些躲闪。他不敢看阮清,只好恶狠狠的瞪着谢酒:“当然你是我妹妹啊,你是讨债的妹妹。小阮这么乖,她说的我当然听。”
躲在阮清身后的谢酒脸上早已浮起了然的笑:哼,谢寂这个呆子这么容易就脸红了,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他不就是喜欢阿阮嘛,这么多年护花使者可不是白当的。阿阮当自己嫂子的话,谢寂可就不敢和自己对着干了,阿阮真是她的福星。
到了吃饭的地方,阮言终于发出了自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带她们先进去,我去停车。”这话是对谢寂说的。
席间四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就到了九点过。吃喝尽兴后,谢酒和谢寂难得意见统一一次,都要去ktv唱歌。而阮言明早要出差,所以先行一步自己打车走了。
到了ktv,谢酒和谢寂争抢着去点歌,阮清则是在外面的超市买了一篮子零食。到ktv时,两兄妹已经唱起来了。
阮清默默坐到沙发上,抱着零食吃起来。她从来都没有在ktv唱过歌,甚至可以说没有人听过她唱歌。因为阮清以前悄悄在家自己录过音,发现声音是好听的,但是调子都不在拍子上。简单来说就是五音不全,自此以后她再也没在公开场合唱歌。
清心小苑,午后两点左右。
门和平时一样被“嗒嗒嗒”敲响了,徐一白给沉默开门让他进来,关门后却清楚的听到狗盆放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今天把狗盆叼回来了?
到了下午吃饭的时间,沉默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隔壁蹭饭,居然乖乖地待在餐桌下等着自己给它倒狗粮。
徐一白很疑惑,虽然他和小姑娘在冷战,可是没有道理喂了沉默十来天突然就不喂了,应该是有什么事出门了。
给沉默的狗盆倒好狗粮,沉默埋头吧唧吧唧吃了起来。徐一白席地而坐,右手摸着沉默脑袋,缓缓说:“沉默乖,阮清怎么了?”
沉默闻言停止了进食,抬起头看着徐一白:“汪汪~”
叫完后继续吃饭。
徐一白听到沉默叫声,声音不急,很轻柔,婉转中有一丝委屈。
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虽说知道没有大事发生,可是徐一白还是忍不住担心她。
徐一白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放着西游记,这是徐一白最喜欢看的电视剧。但是现在他完全看不进去,他的耳朵自动忽略了电视的声音,专心致志的听着对门的声音。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没听到小姑娘回家的声音,徐一白站起来走到落地钟前,按一下报时键。
“现在是二十点四十九分。”冷冰冰的机械报时声响彻屋子。
快九点了,这么迟了怎么还没回来?
徐一白缓步走回沙发,闭着眼仰躺着平服急躁的心情。明明已经决定不要再关心她,可是一想到她现在还在外面,也不知道遇见什么事,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着。
他抬起右手放到胸口,感受着急促的心跳,试着用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减缓心跳。
可是,没有用。
不听到她回家的声音,他怎么也安抚不了自己的心。一闭上眼,脑袋里全都是她的声音。
躺在沙发上等了许久,徐一白再次起身按了报时键。
“现在是二十一点二十二分。”
才过了半个小时吗?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
再次躺回沙发,脑袋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之前的拥抱和亲吻。他的耳朵里仿佛响起了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心也“砰砰砰”的跳起来,脸上似有灼烫之感。
想着想着,徐一白的思绪越飞越远……
下一刻他猛的回神,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的小姑娘还没回家。
疾步走到落地钟前,再一次按下报时键:“现在是二十三点三十六分。”
这么迟了!
难道真的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手机!对,手机!
快步回到沙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然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没有号码,他没有小姑娘的号码,他也没有给小姑娘自己的号码。
就算她出事了也不能向自己求救,再说,他是一个连走路都要人带的瞎子,不能跑,不能看,东西南北也分不清,坏人好人也分不清。小姑娘向她求救,等他到了说不定早就……就算还来得及,他一个瞎子连人站在哪里、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徐一白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手机就这样掉到了地毯上。他也失力般摔在沙发上,双手掩面,苍白的嘴唇轻启:“呵……”
没用,他真的是太没用了。
自从逃离了那个牢笼,这十多年来徐一白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他心里有些庆幸自己做了放弃小姑娘的决定,这么没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就这么颓废的窝在沙发里,徐一白两眼出神,周身都萦绕着孤寂的气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阮清的声音——
“蒽,我到家了。”
“今天太晚了,下次请你上来坐。”
“好,我等下就给哥哥打电话报平安。”
“知道了,我洗漱完就睡觉,不会贪玩。”
“……”
徐一白走到玄关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