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她缓步走到了兰若面前,脸上原本带着的笑意渐渐淡去,“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顾白呢,你们不会出事了吧?”
“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别人阿。”兰若紧盯着幽兰,眼神晦暗不明。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小姐好心好意地问你,你倒还不领情。”蓉屏瞪着圆圆的杏仁眼,微露怒意地说道。
“我无事,更不会让顾白有事。我是来带你去幽兰谷的,他在那里等你。”兰若语气平淡。
“看得出你很关心他。”幽兰直视着兰若,眼里透着一丝玩味,这是她从不在顾白面前显露出的神情,不知为何,她总是下意识地维护着顾白眼中的自己的形象,纵是虚幻也想长久。
眼前这个气质若兰的女子,却时刻让兰若感觉到她如罂子粟,带着看似无害实则致命的危险。
“没有他,我不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他朝着幽兰伸出了手,“拉住我的手腕。”
“做什么啊?”蓉屏一副见到了登徒子的机警的表情。
“我是清阳门的弟子,略懂法术,用瞬移术能更方便些。”
兰若和幽兰四目相对,各有所思。
“那我呢?我也要陪着小姐去的。”蓉屏疑惑地看着兰若,语气里满是不解。
兰若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带不了两个人去那里。”
“不行,绝对不可以!我不会把小姐一个人交给你的。”
若是换作顾白,蓉屏也是心安的,在这一愁谷月余的相处里,她心里明白兰若是防备甚至是不喜她们主仆二人的。
“你说了可不算,要听你家小姐的。幽兰姑娘,可愿意与我同行?”兰若的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幽兰注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淡淡一笑后,点了点头。
“没意思。我刚才的神态表现的不好吗?你就不担心有去无回。”兰若冷哼了一声。
幽兰并不回答,默默地拉住了兰若的手腕。
“闭上眼睛,记得途中别睁眼,也别松手。”兰若简单地嘱咐了一句,打算再次使用瞬移术,一念口诀,只觉得头晕目眩,根本都站不住脚了。
“可恶。”兰若在心底默默埋怨道,强行再次施法,喉咙里却感到了一丝甜腥。
他调理了一下内力,进行了最后一次尝试,却还是失败了,只得放弃,无奈地开口道:“使用不了瞬移术了,我们只能驾马车去那里了。”
“你耍我家小姐呢!”蓉屏满脸的不悦,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由阴转晴,“对了,那我就可以陪着小姐一起去了。”
兰若驾着马车,行驶在曲径小道上,心里不快地想到自己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当车夫,不过为了顾白也就忍了吧。
“驾!”他一甩马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马儿闻声跑得更快了,可不能让顾白等得太久了。
“他做什么呀,将车驾得这样快。小姐,你感觉还好吗?”蓉屏坐在幽兰的身边,颠颠簸簸而又急速行驶的马车让她忍不住地抱怨道。
幽兰却神色淡淡地说道:“我们一路来洛城时,坐的车马皆是如此,似乎更快一点,便能离死亡更远一步。”
“吁……”兰若拉紧了马绳,放松地叹了一口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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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表白了
蓉屏半掀开锦帘,眼前的景色让她出神了许久,收回心神后,立马下了马车,摆好车凳,欢悦地喊道:“小姐,你快下车来看看啊。”
掀开锦帘的那一刻,满谷的兰花便猝不及防地映入了幽兰的眼里,“不与桃李争艳,不因霜雪变色”的兰花就如此以自己独有的姿态盛放在苍穹之下,散发着清幽脱俗,飘飘忽忽,若有若无,沁人心脾的香气。兰叶的墨绿,兰花的乳白,天空的碧蓝,交相辉映,使景色显得格外脱俗、纯净。
幽兰不知自己是如何下了马车,看着这空谷幽兰的盛景,她的眼眶不觉已经湿润了,口里呢喃有词。
蓉屏细细一听,原来小姐口中在重复呢喃着“娘亲”二字。
幽兰最喜的是桃花,因为那年翩飞的桃花瓣、松动的秋千架、白衣的少年、温柔的意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成了她心中最美的回忆。
但自苏家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记忆中的桃花瓣便沾满了鲜红的血。
而母亲酷喜兰花,父亲经常托人寻各种珍奇的兰花送与母亲,两人成亲多年,却恩爱无比,虽父亲身居高位,也独有一正妻耳。
看着那些白色的兰花,母亲的笑容浮现在幽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含泪悄声说道:“若是母亲看到了这般景色,该是高兴极了吧。”
“你这是怎么了?”兰若忽然觉得现在泫泪欲泣的幽兰平白多了几分,嗯,烟火气息。
蓉屏当然了解幽兰失态的原因,心下也无比伤怀,幽幽怨怨地说道:“小姐的母亲在世时最喜了。”幽兰拿着手帕拭泪,努力平息着自己几欲控住不住的情感。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不太妙啊。”兰若挠了挠头,心里暗暗想到。
远处的一点白色人影越走越近,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微微扬起,使原本清秀的脸上,平添几分出尘的气息,煞是好看。
“兰若,你现在感觉如何,好点了吗?”顾白在距离幽兰几步之处,止住了脚步,看着一边的兰若忧心地问道。
兰若心下一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