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哥儿虽然外面穿着薄袄,但因为是躺在热炕上玩,所以穿得衣服并不多,玉箫还将扣子给他解开了,就怕热着了他。被公鹅钻了这个空子,把官哥儿露在外面的脖颈拧得不像样,又红又肿,还渗着血丝,比吴月娘的后脑勺看着更加可怕。
西门庆心疼不已,恨不得当场就将那扁毛畜生剐上一千刀。
老大夫道:“大官人可千万不要小瞧这种畜生,它一旦凶狠起来,比恶犬更加可怕。不少乡下人家都爱养鹅来看家,比狗还好使呢。”
西门庆算是开了一回眼界,虽然他并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总觉得鹅有什么可怕的,但面上还点头表示赞同。
老大夫留下药,临走前又多说了几句:“养孩儿不易,能平安长大更加不易,望大官人多多爱惜。”
西门庆肃目行礼道谢,给了厚厚的赏钱,让下人送他出去。
吴月娘吃了药,精力不济,被鹅啄过的后脑勺一阵阵的疼,没多大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官哥儿也抹了药,中午哭得嗓子都哑了,这会儿窝在奶娘如意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