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涨口干舌燥,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每当这个时候云里总会笑话他,是不是腿摔断了连带着脑子也摔坏了!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可他却总是莫名其妙面红耳赤,整个人从里到外的烧起来。然后第二天又盼着她能过来!
想想那个时候他常常回唾弃自己好色,现在想来他只是盼着每天可以看到她而已。这么多年以来他常常会翻来覆去的思考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云里的,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吧!因为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每天想着以后要娶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会希望那双明亮如墨玉般的眼睛可以一直看着他,只看着他!会希望那么忙碌的身影可以一直呆在他身边,每天让他那样看着,一直看着!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常常想起的,却不是云里刚洗完澡让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而是她现在厨房里一边擦汗一边炒菜的样子。看来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色!
想到这里苏逸因为知道云里要去相亲而黯然的心情变好了一点,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这次工作调动的很突然啊?”这时云里想起昨天她办离职手续时,办公室里哀鸿遍野鬼哭狼嚎的场面,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但还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嗯,英国的总公司突然决定的,没办法!”
云里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一家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分公司上班,这家跨国公司刚进入中国市场没几年,所以当初只在上海开了一家分公司。可是这几年,这家公司越做越好就想着扩大公司规模,准备在其它重要城市开分公司。云里是在它们进入中国市场不久就进去的,这几年下来也算是老人了!给她发配到刚建立不久的分公司来挑大梁也算是合情合理!
“你老板也舍得你?我上次去上海看你,那个外国佬看我眼神跟看犯罪分子似的!”云里的老板是从英国总部派过去的,是个标准的老派英伦绅士,上次苏逸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上海出了几起恶性案件,他就天天提醒云里要保持警惕,千万不要给不法分子可乘之机。
而那个时候苏逸正好迷上了摇滚范,每天都打扮的跟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一样,跑去云里公司接她。
“你那个时候每天那种打扮,谁看了也受不了啊!”云里想起他当初每天穿着皮衣皮裤铆钉长靴,带着长假发叼着烟卷靠着重型机车,在公司楼下等她下班的情形就想笑。
“我觉得挺正常的呀!多酷啊!”苏逸表示很不理解老外的想法,明明很正常的打扮好吗!干嘛老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他?
“大夏天三四十度高温,你还穿成那样哪里正常了?”
“这是歧视,□□裸的歧视!外国人那种打扮的多了去了,怎么人家那叫行为艺术,我就叫神经病了?”
“你有被害妄想症吧?这不是歧视好吗?国情不同人家衡量的也标准不同,人家讲求的是追求自我不在乎他人眼光,而我们讲究的是安稳安定。在一个追求刺激自我的国家看见一个另类的人很正常,但在一个生活平静温和的国家看见一个不正常的人就感觉很诧异是很正常的好吗?”
“哪里正常了?这年头不是讲究人人平等吗?他用有色眼镜看我,对我公平平等了吗?”
“有些事情是要因人而异的,我们不能拿同一个标准衡量所有人。”
“……”
“……”
☆、第三章:你要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在这熟悉的争论中,云里有了一种幻觉。身边一切的一切不断的扭曲倒退,然后时光转换她又回到了高中那些辩论赛中。
好像又看到了苏逸穿着土土的蓝色校服,站在对面反驳着她所提出的一个又一个观点。
那个时候,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是青春发育的中后期。他已近长成了一个面容清俊身材修长五官隽秀,清烈又干净的少年。身上也已经散发出了名为荷尔蒙的气息,而那股气息味道常常会钻进她的鼻孔里,味道浓烈的让她害怕面对他。
她常常会莫名其妙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常常会在他的笑声里面红耳赤,常常会不敢靠近他却又渴望着他的靠近。
她经常会胡思乱想,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问题,但那个时候她唯一确定的就是苏逸是不一样的,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她慢慢变得不像她,她不会像以前什么话都跟他说;不会像以前一样每天大大咧咧的跟他开玩笑;更不会再每天拿着书、本子、扫把甚至是菜刀擀面杖,追的他满学校满小区乱窜。
她会很在意苏逸对她的看法,会因为他的一句‘哎呦喂,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看而高兴好几天;会因为他不经意的眼神和动作心情大起大落……
那个时候的她经常很矛盾,像一个矛盾体一样,矛盾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人!
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那种感觉,直到高三时他看见苏逸对那个叫李木槿的女孩露出那种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特别的笑时,她突然明白了这世上有一种情绪叫叫嫉妒,而她对苏逸的感觉叫做喜欢。
她云里一直是聪明的骄傲的,从小到大都是无论学什么东西还是做什么事,她不用别人教就会,她永远都会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却是别人教给她的!向来都是她教别人,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