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知道她有这种奇怪的功夫?”
“嗯。”
“以后你能拿得住她?”老大和老六都痛苦得直叫。
纪聿衡好笑,“我是她丈夫,又不是她的敌人。”
“万一你们有矛盾……”
“放心吧,她对我好得很。”老头子就瞎操心。
纪兴运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而后低头看着杯中的清水,沉默了半晌,才苦涩地道:“你的兄长,个个如狼似虎。”绑匪传来视频,他们除了筹钱竟然都没有别的想法,他就不信他们连一点办法都想不出。又或者,就像沈丫头说的一样,他们心里有数,却假装没数。
个个不作为,任由老七听天由命!
“行了,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谁让您想做些不靠谱的事。”
“你不怪他们?”
“怪有什么用?反正我现在好好的。”
“你的心,从来就这么大,”纪兴运感叹一声,“他们都没有你的气度,又恨我为什么想把vk交给你。”
“我求您,放过我成不成?”纪聿衡道,“我真对经商没兴趣。”
“那你说我给谁?我估计给谁,他们都会争个你死我活!”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让他们为了钱自相残杀!
“那就捐出去。”
纪兴运一瞪眼,“老子这么多年捐的还不够多,还要把家底捐出去?”
纪聿衡知道他对这份家产看得颇重,耸耸肩,继续道:“那就分了份给孙子外孙,当作什么教育成长基金之类。”
说着话时,沈宁传来一条短信:【我累了,先回家休息】
纪聿衡看了,挑眉拨了电话,“你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上了出租车了。”沈宁在电话中道。
纪聿衡道:“还能少了那点时间?你就不能安生待一会。”
沈宁轻笑,“你安心处理你的事情吧,其他的也非得要你出面才行,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纪聿衡撇撇嘴,“那成,回去打电话,先吃点东西再睡。”
“嗯,你待会也吃点东西吧。”
“知道了,我处理完了就回去。”
挂了电话,纪兴运道:“你还是要入赘?”
“现在也不像老一辈,我跟沈宁打算要几个孩子,姓沈姓纪都有,您就别太较真了。况且婚后我跟沈宁当然是与她爸妈分开住,真没多大个事。”
“就是不想要vk的继承权是吗?”
纪聿衡笑了两声,“也不全是这件事,咱们周围的人多数习惯了拿钱衡量一切,沈宁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我也不乐意别人拿鼻子看她。”
纪兴运沉默片刻,长叹一声,“行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他本来装病是为了逼纪聿衡继承他的财团,但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如果没有沈宁,他难说现在都看不见小儿子了。
他说的对,这一切都是他整出来的。就当给他们赔礼道歉罢了。
纪聿衡扯开唇角,“嫁妆给我留好喽。”
“你就丢人吧!”
纪聿衡处理了纪家琐碎的事情,已是两天以后,这期间他忙得只对沈宁打了几通电话,这天半夜十二点,他轻轻回到沈家,打开沈宁的房门却不见人影。他纳闷地回到自己房间,也没看见半个影子。
裴慧出来,看见纪聿衡吓了一跳,“阿衡,你怎么在这里?”
“妈,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沈宁呢?”
“咦?你不知道吗?沈宁昨天就去找袁纤去了。”
纪聿衡眯了眼,她今天还说她在家里。
她居然骗他?
☆、37
袁纤住在公司租的房子里,是一栋半旧的单位小区,左右都是普通的上班族或者退休职工,晚上超过十点楼道就已悄无声息,半夜三点传来的敲门声更加显得……惊悚。
沈宁首先听到声音,她坐起来时同床的袁纤也惊醒了。她一下子抓住了沈宁的手,颤巍巍地道:“别去,有鬼!”
为什么要敲她的门!为什么!她就是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丧尽天良、呸呸、大慈大悲的普通小市民,为什么要来敲她的门!
沈宁抹一把脸翻身下床,“让你平常少看点鬼片。”又怕又爱,自讨苦吃。
“那你说这大半夜的是谁?”
“……我去看看。”
沈宁隐隐猜到了,但开门注视着纪聿衡背着光阴暗的脸,她还是颇为无奈地骂了一句,“疯子。”
纪聿衡的反应是将她粗鲁地拽入怀中,惩罚性地将她亲得喘不过气来。
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捏着她的下巴,语带危险地轻轻道:“宝贝儿,我没给你向我撒谎的权利。”
“你就不能先打个电话问问?”
“让你再骗我?”
……牛牵到哪里都一样。他骨子里永远有些偏执的变态倾向。
“你得庆幸我认识做皇帝的你,才让我对你容忍度极高。”沈宁嘟哝一句。要不是她穿越至古代,在特定环境下接受了他这霸道的控制欲,一直在现代跟他谈恋爱指定闹两三次分手了。
“说,为什么骗我?”纪聿衡原以为自己非常了解沈宁了,但她突然又有意外之举,并且还是他不能容忍的意外,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宁宁?”袁纤也出了房间,手拿着扫帚武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沈宁只得拉着他走进屋子,对颇为迷茫的袁纤介绍道:“小纤,他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