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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与薄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暗含着我的羞怯和他的固执。
“别闹了,天已经亮了。”我窃声说,为这隔音设施不佳的建筑深感忧虑。
“可是我想抱着你睡,不想抱衣服。”
“……”
终于,我脆弱的衣物敌不过他的坚持,一件接着一件以无辜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没有了衣物的阻隔,滑腻的肌肤碰触在一起,我忽然发觉他的身体好暖,我冰凉的肌肤贴在上面极舒服,身子自然而然缩了过去……
他的指腹轻轻刷过我的颈项,温柔地抚摩,又顺着我脊背的曲线缓缓往下潜行……
感觉到他身体的自然反应,余痛犹在的身子开始战栗。
“不要了,我好累……”
他贴在我耳后的唇顿了一下,轻呼口气后撤离。
“睡吧。”他轻声说,将一只手伸到我枕上,让我枕着他的手臂,又将另一只从背后绕至我胸前,抓住我的手,把我整个人囚禁在他健硕的身躯中。
身体的曲线密密地贴合,我始终没有勇气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
世界陷入岑寂,静得能听见樱花落地的响声,能嗅到淡淡的芬芳,还能感觉到他逐渐沉稳的心跳声。
我全身放松的同时,一整天的疲惫伴随强烈的睡意袭来,将我席卷。
我沉沉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体温与体温不断地融合,心跳与心跳的契合,呼吸伴着呼吸……
来日本这么久,从来没有过这样安稳和踏实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吗?
安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在他怀中安静地睡下。
我仿佛回到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听着她的童谣入眠。
……
我的呼吸渐渐平稳,沉沉地睡着,没有梦。
……
不知几点,我醒来一次,暖洋洋的晨曦照在我们身上。
我眯着眼睛,看见我们的手搭在被子上,他还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里,一深一浅的手腕上锁着一黑一白两块海鸥牌的手表……
他的表扣上也刻着字:丫头!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尤其是想到这只手腕属于叶正宸,那个炫目得像天上皓月一样的男人,他真的属于我吗?
我知道不是,我只是他生活里的一个过客,填补他寂寞的空白……
可是在这段爱情的空白期,我曾完完整整的占据他就已经足够,至于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看看时间,才六点,贪恋甜蜜的我允许了自己再小睡一会儿,重新闭上眼睛,噙着笑意很快睡去……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刺眼,我一看手表。九点了!
我的病理课啊!那个爱拿着名单提问的死老头啊!我死定了!
匆匆坐起,正欲裹着被子爬去拿我的衣服……
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腰将我拖回床上,重新用被子把我裹进去。
“我要上课啦。”
“嗯!”他闭着眼睛应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一点未松。
“这门课很难通过的。”我说。
“嗯,我知道。”他把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要是挂了,副教授会骂死我的。”
他动了动身体,我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谁知他直接压在我身上,笑眯眯看着我的。“你不如请我帮你补习,我包你通过。”
“真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先交补习费吧。我收费很公道,一次……一节课……”说着他的手伸向我的胸口,扣住那一片只被他采撷过的柔软,他的语调明显透露出想我现在肉*偿的意图。
我推开他万恶的手。
“万一不过呢?”那我岂不是很亏本。
“我再还给你……一节课,二次。”
“你耍……诈……唔……”
后面的话,我已经无力再说……
我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推开他:今天十七号,我数着手指计算自己的安全期是不是这几天。
“不用数了,是安全期!”他非常肯定地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讶然。
“我算过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可见我例假时的脸色苍白完全瞒不过医术高明的他。
“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安全,万一出了意外…….”
“我负责。”
“……”
他又一次吻住我。
被吞没一般,沦陷在他火热的索取和占有中,陷入一片濡湿的梦幻。
今天的他比昨夜更加温柔细腻,循序渐进带着我走进爱的天堂……
在他的爱抚和挑逗中,我深切地感觉到身体被他驯服。
按着他想要的方式,渴望着,呻吟着,等待着,同时也愉悦着……
在我的羞耻心完全崩溃,一心期待着再次与他享受爱与欲的洗礼,他又一次试探着沉入我的体内,微微的撕痛令我眉峰轻皱,他立刻停下来,轻吻着我的耳后,颈项……耐心地等到我神经酥麻感取代了痛觉,升腾的火热湮没了本能的抗拒,他才继续,直到我能承受的最深处。
同样的事,在夜雨蒙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进行与在阳光灿烂柔软如丝的床上进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明媚的光芒让满室的霪霏无处可藏。
一切见不得光的挑逗和姿势都暴露在我的眼前,而我恍惚的神态,玫瑰色的幽暗以及密不可分的结合也一定被他尽收眼底……
否则他不会有那么浑浊的呼吸,如此激昂的生理反应,甚至失去理智的情爱泛滥……
……
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