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老教授为招不到研究生头疼欲裂。
我第一次去见副教授,日语加英语说不到三句话,他一听说我有意向读研究生,恨不得马上把我关进实验室,生怕我跑了似的。当天下午,他就风风火火去系办公室帮我办理在读手续,正式把我安排在他的研究室。
我含蓄地征求他意见:“教授,今年年底的入学考试我未必能通过。万一我过不了,怎么办啊?”
他一个劲儿跟我说:“没关系,没关系!”
后来我才知道,阪大医学部的研修生入学考试通过率从来都是百分之百。你想不考不上,教授都不同意!
回头再想想咱国内浩浩荡荡的考研大军,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
到日本一周,我在阪大留学生论坛上认识了经济学部的秦雪。
秦雪很漂亮,典型的江南美人,肌肤白嫩,温婉娴静,一口吴侬软语,水做的娇嫩。据说她会跳舞,一曲飘逸的缎带舞不知让多少男人心猿意马,趋之若鹜。我与秦雪一见如故,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经秦雪帮忙,我申请到了留学生公寓。那是一栋年代久远的建筑,经过多次的翻新,地面墙面涂不掉历史的沧桑感,但这丝毫不影响公寓的舒适和整洁。
公寓前面是一池碧蓝的浅湖,湖心有巨石,夏日正午常有乌龟趴在上面惬意纳凉。公寓背后是一片树林,到了初春,会绽放出满树的樱花。
我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间,露天走廊的最深处。二十平米的一室半的房间经过简单的装修。不但有桌椅,一张双人床,连电视,冰箱,全自动洗机,微波炉等等家具电器也一应俱全。
我赤着脚走进房间,放下行李箱,打开窗子,一阵凉气夹着淡淡的青草香吹进来。
我一瞬间就爱上了这里。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家,没有老妈的唠叨,没有老爸的约束,独属于我的世界,藏满我青春的秘密......
周围的邻居大都是中国人,十分友善。
第一天搬来,我把附近住的中国学生认识一遍,唯独隔壁一直没有人,门上写着刚劲有力的名字:叶正宸。
每次看见隔壁门牌上的这个名字,我总会好奇,他是否已经搬走了。
第二天,我向楼下的刘姐打听,她说:“叶正宸?!那个帅哥啊!可要离他远点,他是典型的花花公子,独爱两样东西,名车、美人。”
我笑看旁边的秦雪,开玩笑说:“那他一定很爱秦雪。”
秦雪别过了脸,垂下眼睑。
第三天,我跟秦雪问起叶正宸,秦雪告诉我:“他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你永远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挺想告诉她:从生理学角度分析,男人和女人不是一种思维习惯,女人永远猜不出男人想什么,就像男人读不懂女人一样。
看她心情好像不太好,我又把话咽回去。
第四天,我在电梯里遇到楼上的小璐,提起叶正宸,她神神秘秘告诉:“那样的男人是毒药,剧毒无比。”
我暗自庆幸,我是学医的。即便不小心中了毒,也不至于死得很惨。
第五天,我向五楼的冯嫂打听,她悄悄说:“你问秦雪吧,她是他女朋友,一定知道。”
“是吗?”没听秦雪说起啊。的16873b05ed
“他们玩暧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别乱说,没有的事!”最后还是冯哥说到了重点:“叶正宸特别忙,前几天和教授去东京参加研讨会了,估计这两天该回来了,你再等等。”
我恍然大悟。
经证明,以后打听事情,还是找男人效率高点。
……
不过传闻听得多了,我对叶正宸更加好奇。
每天都满怀希望去敲隔壁的门,早晚一遍……
无人应答,我贴在门上的便签纸也一直都在。
我心中感叹:唉!帅哥啊,你早点回来行不,离了网络我活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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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仍不见叶正宸回来,我决定先解决了温饱问题,再回来继续蹲坑苦守。于是,拿上实验室印度阿三帮我手绘的地图,去寻觅传说中物美价廉的超市。
印度阿三说很近,徒步半小时的行程,我苦苦地走了一个小时,半个超市的影子都没看见。我站在十字路口,望着漫漫前路,长吁感叹:早知当初好好学学世界地理啊!
十一月的大阪,已经进入初冬,阴云齐汇。
我只穿了一条及膝的短裙,外面搭着米色的长风衣,风一过,长发凌乱,些许寒意丝丝入骨。
我裹紧外衣,弯下身揉了揉冰凉的膝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做这种美丽冻人的蠢事。
......
倏然,炫得刺眼的轿跑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旁边。
车窗打开,我看见一张比车还炫目的笑脸,脸型削瘦,鼻梁直挺,狭长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眼波,似乎很容易让人亲近。
“需要帮吗?”男人用日语问我。
我见他穿着黑色的合体西装,白色的衬衫,一脸的礼貌,温和,谦逊,油然而生亲切感。双手把地图递上去,指着上面的超市名字,用蹩脚的日语问:“这个超市怎么走?”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语速特别快。
听力不佳的我基本上没懂。为了挽回点颜面,我改用自以为还拿得出手的英语问:“很抱歉,你能讲英文吗?”
他上下打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