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如此。”
“你就没有特别想去做的事情么,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做。”
欧阳柳致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其中夹杂了些许伤感,他望向赫连蓝平静地道:“有!”
“是什么?”
“我想好好的爱护张兰。”
看着欧阳柳致双眸中满满的哀伤,赫连蓝咆哮道:“你!那我呢,我呢?”
风卷起欧阳柳致的的长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但是我给不了……我答应过会留在你身边,我不会食言。”
赫连蓝哭了,撕心裂肺的哭泣,直到铁幕纳西与铁幕纳白的出现……
赫连蓝决定与铁幕纳西回回疆负荆请罪,铁幕纳白与欧阳柳致则踏上了回巫阳的道路。
分别那日,赫连蓝骑在一匹白马身上,俯视着站在白马身边的欧阳柳致——剑眉英目,整张脸的轮廓如雕琢般,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俊美而深刻。
赫连蓝眼中闪过一丝隐痛,幽幽道:“欧阳柳致,你不会忘了我吧。”
“不会,你救过我,救过师傅,我不会忘了你。”
赫连蓝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忘了我吧!”
话音落,赫连蓝一声“驾!”,朝着远方飞奔而去,紧跟着,铁幕纳西深深地看了一眼欧阳柳致也随赫连蓝而去。
马蹄下那油绿的大草原,在此刻却只剩下淡淡的离愁别恨。没来由的,赫连蓝的眼圈微微红了,可是赫连蓝身旁的铁幕纳西终究没有让这泪水涌出。
在听完铁幕纳白一席话许久之后,欧阳柳致冷冷的双眸停在铁幕纳白的身上,淡淡的一句:“乃是你后悔也无用……你一路随我回巫阳,也只是为了亲眼看到她得到幸福罢了。”
铁幕纳白微微一怔,眼中闪过极为古怪的表情,又过了许久,才问:“终是你不怕我将她抢走,还是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中,只道我抢不走她?”
欧阳柳致为自己斟酒时,从容道:“从铁幕纳西口中得知,隋子慈在蒙古出了家,之后便云游四海去了。在这之前,你与他之间曾经有过的东西足以验证如今的种种。”
欧阳柳致只是轻点,却不明说,铁幕纳白却恍然大悟,他与隋子慈之间的种种,先是他的爱在隋子慈身上无法得到回应,而后又是隋子慈明白谁才是他值得爱的人时,铁幕纳白却已然选择了新的人生。这就是错失,终归不能够在一起的错失。然而,张兰的降生就好似只为了欧阳柳致一般,无关任何人,只有张兰与欧阳柳致。
这也是为何欧阳柳致在当时面对赫连蓝时的淡然,那是因为欧阳柳致也好,张兰也罢,心中已是认定,就再也无法动摇,无关他抢或不抢,更无关欧阳柳致是否看得起他。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微微的暖光从厚重的云层中射出来,铁幕纳白抬头望着隐隐可见的太阳,眨了眨眼睛。此刻他的心里虽然像被人狠狠地揪住似地,又痛又闷,但是却因为一切的释然而显得微不足道。
他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喂!我问你,你会把你忘记过张兰的事情告诉她么?”
一双剑眉下闪烁的双瞳仿佛有着无限的犹豫,笑而不答,举起酒杯自饮而下。
铁幕纳白忽然笑了起来,沉声道:“我喜欢看你为张兰苦恼的模样,哈哈哈哈……”
欧阳柳致不禁愣了一愣,是啊,从很早很早开始,他便因为一个叫张兰的女子而多了许多莫名的情绪,如今这个叫张兰的女子,将是他欧阳柳致认定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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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缘起缘落(上)
这是春日的江南,有一片雾气笼罩着,在阳光透过之时,巫阳城的面貌渐渐清晰起来。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暖暖的照在屋瓦之上,灰色的瓦洗瞬间像打过油一般光亮,光亮到似乎要将这巫阳的影子溶进去一般,望着这水墨画般的江南之城,铁幕纳白心中涌出一丝惆怅。
巫阳的桥水上泛起了几只乌蓬船来往穿梭着,伴着渔人的谈笑声,和着叫卖声,好不热闹!
张兰与铁幕纳白并肩沿着这热闹的河畔一路来到了城郊外。
“这江南果然是个好地方。”
“你要是能多呆些日子,便会舍不得离开的。”
“这里的一切都仍我感到舒适,令人流连忘返,更是勾起了我别样的情绪,让我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清凉……虽是这般美好,却并不是属于我的,不是么?总不会是要我亲眼看着你与欧阳柳致成亲吧……”
张兰沉默不语,轻轻地摇头。立即,铁幕纳白便察觉到了什么。
“你有心事?”
张兰看着铁幕纳白欲言又止。
“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至少让我走的安心……”
张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之色,随后猛地一咬牙:“我听到了你们在凉亭中的对话……”
铁幕纳白回想他与欧阳柳致在凉亭中对话的内容,这才恍然大悟,定是那句“喂!我问你,你会把你忘记过张兰的事情告诉她么?”让张兰困恼,只是想到欧阳柳致当时的神情,铁幕纳白却又一派欣然自得的模样,他逗趣地看着一脸愁绪的张兰问道:“哦?那么你是打算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他是何时忘记我的?又是何时想起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了,事情要从你把右眼给了欧阳柳致之后说起……”
原来,欧阳柳致那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