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中,也无心思考。
见欧阳柳致正要上轿,张兰的眼眶不禁红了,欧阳柳致停下了动作,回头与张兰的视线对上,一直深陷的眉头却在此时舒展开来。只是淡然的微微一笑道:“张姑娘,我会忘了你的。”
有人说五月天是人间最美好的季节,小溪潺潺,草熏风暖,气候宜人,不少风景是属于五月的专属。在偌大的京城五月的专属却没有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可这却不包括当今太子府。
太子隋子继并不是当今皇上的长子,小时候的他调皮可爱,就算惹怒了龙颜也能凭借自己的独门绝技——撒娇,而重新使龙颜大悦。隋子继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又爱又恨。他从小就喜爱江南的美景,特别是自从在十五岁时与父皇出巡时经过江南一带,那时的隋子继不仅丰收了五月的美景,更遇到了那个让他知道爱是何物的人。
从那时起隋子继的心理便只有这个人,如今相识了尽六年的时光,他心理的这个人真真正正的与他并肩站在了一起,虽然过程是那般的折磨,那般的痛苦,可是有这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隋子继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太子府中的景观全是按照江南的特点来建造,栽种的都是江南一带的树木,隋子继甚至让人从千里之远的地方运来了奇石装点。看着这一派美景,坐在花园凉亭中的隋子继陷入了沉思:如今那人已从新科状元升级为工部侍郎,令人咋舌,当然这其中自然是自己做了动作,只要是那个人想要得到的,他都会为他办到。
想到这里,隋子继眼中流入出笑意。只是脑海中闪过的一个画面,隋子继便全身戒备了起来。此时,身穿雪白袍服,腰系玉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的男子走进了隋子继的视线中。
这一尘不染如仙人一般的男子正是欧阳柳致。
欧阳柳致优雅的坐落在隋子继身边,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隋子继。
“还闹脾气呢?”
自从经历家变,欧阳柳致便很少露出笑容,即使是当今太子也难得见他一笑,可此时看着欧阳柳致的笑颜,隋子继好像认命似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舍不得你。”好似撒娇一般的腻到了欧阳柳致怀中。
这一刻,欧阳柳致眼中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你可是当今太子,怎么能这般撒娇。”眸中越加透出寒气,可话语中却充满宠溺。
“不如我向父皇请命与你一同前去江南可好?”
“子继,这次下江南并不是游乐,而是为了监督水利设施的建造。”
“我看这是父皇分开我们的手段的罢了。”
“子继…….难道你忘了当初……”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安安分分的坐好这个太子之位么?柳致不要担心,我只是在你这儿才使性子撒撒娇,能坐上太子之位实属不易,因此我也付出了许多。何况如今子慈对太子之位愈加虎视眈眈,父皇与他人看不出来,可是却欺骗不了我的眼睛。”
“恩,知道便是。”
“这次父皇派监督水利设施的建造,你可一定要万分的小心,我怕子慈会对你不利。”
“放心。”说到此欧阳柳致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灼热。
工部侍郎欧阳柳致在受封那天还得到皇上赏赐的一座府邸,高高的额匾上用金边镀上了“欧阳府”三个字,这额匾还是当今太子亲自差人挂上的。
可当今太子却不知,欧阳柳致至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的正眼瞧过这块额匾。
欧阳柳致进了欧阳府已是深夜,正准备就寝的欧阳柳致却迎来了从横梁上飞跃而下的不速之客——黑衣人。
欧阳柳致也不唤人,与黑衣人正面交锋。
外人并不知道欧阳柳致是习武之人,只道他是文科状元,当然隋子继也对欧阳柳致会武功之事毫无所知。欧阳柳致自小习武,武功的招式看不出出师何门,只是他向来以柔克刚,因此极少使用武器。
此时的黑衣人亦是手无寸铁,两人匆匆比划了几招后便默契的停了下来。
“准备好了?”黑衣人的嗓音低沉,在黑暗中不免给人威严之感。
欧阳柳致点点头道:“你那边如何了?”
“一切待你从江南回来便知。”
欧阳柳致一行人顺利的抵达江南柳州,在当地官员的陪同下考察了当地的水利建设的完成进度以及施工材料等检查,一番流程下来竟也不知不觉已足有一月。
这里离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过一天的路程,欧阳柳致吩咐了一下,便带着手下元北骑着快马直达故里——巫阳。
欧阳柳致并不喜欢巫阳,虽然这是他成长的地方,可是总是带着格格不入的气息让人无法喜爱,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远离京城,远离杨某陷阱,这或许也是当初父母选择在这里安家的原因。在经过市集时欧阳柳致下意识的看向了猪肉摊,那里并没有他熟悉的人的身影。骑在马背上匆匆而过,看着集市里的人们讨价还价的仗势,欧阳柳致想如果能够在这里什么也不知道的活着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找了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投宿,欧阳柳致便让元北休息去了,而自己则是徒步来到了城外那离河塘不远处的破旧木屋。木屋向外透着微弱的光,这让欧阳柳致诧异,不知不觉来到了窗前,隐约听见了慌忙的脚步声,接下来便是如泼妇一般的辱骂声:
“真是作孽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