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姚珍妮来意不善,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机,不过,这也看得出她真的是很沉得住气的历害女人。
在机场接机时,第一眼,采瑜就看得出姚珍妮对杜惟刚的爱慕与迷恋,她很难忽略当杜惟刚宣布她是他女朋友那一刻,姚珍妮脸上那种震惊与愤怒的表情。
可是,姚珍妮没有像泼妇般大吵大闹,她很聪明地不动声色,先乖乖在杜家住下来,每当他们一家人一起出去吃饭时,她一定跟出来,状似无辜地和惟刚打打闹闹,甚至在她这正牌女友面前,也会撒娇要求惟刚带她出去造访名胜占迹。
她摆明了即使明知壮降刚已有女朋友,但她仍不打算放弃自己想要的男人,只要他们的恋情一有空隙,她绝对会乘虚而入!
六点半,采瑜踏入约好的咖啡店,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姚珍妮。
姚珍妮刻意精心打扮过才出门赴约,染过的秀发以电卷棒卷成迷人的大波浪,脸上的精致妆容无懈可击,富家女出身的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毛领外套,颈间还配戴单颗美钻项链,腕上的手表是不非,摆在一旁的包包是loewe性这一季新推出的限量款式,整个人显得无比娇贵奢华。
“你好。”采瑜率先跟她打招呼,在她对面坐下来,向侍者点了薰衣草花茶。
姚珍妮扬着假笑,故作可爱,一脸饱歉地说:“突然找你出来,不会太冒昧吧?“采瑜淡淡微笑,平静地回答:“不会啊,我知道你应该有话想跟我说。”
“你的个性够直接,我很欣赏,既然如此,那我就省去客套话,开门见山点出来意一一我想告诉你,你的存在让惟刚哥很痛苦。“眼看采瑜沉默不语,她毫不松懈地发动攻势。“你以,只要一直守在他身边,你们就可以度过眼前的难关,让爱情开花结果,你也可以被他的家人接受?错,大错特错!孟采瑜,你这种想法真的太自私了。”
姚珍妮眼底闪着犀利冷芒,毫不客气地说:“你应该知道,这几天因为你离婚的事,惟刚哥全家的气氛都非常紧绷而低落,杜伯伯和杜妈妈都希望惟刚哥不要冲动,应该先和你分手,冷静一阵子再说,外婆尤其反对你进家门,她不能接受疼爱的孙子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知道吗,外婆虽然没有直接对惟刚哥说重话,但背地里都偷偷落泪,还烦恼到失眠好几天……“孟采瑜,也许你会认为离婚不是什么滔天大罪,是的,离婚当然不是过惜,只不过,杜家就是不能接受离婚的女人,长辈就是长辈,他们有自己的立场与考量,尤其惟刚哥的祖父可是显赫一时的党国大老,至今杜家还是拥有不可小觑的社会地位。他们家要娶的媳妇,当然也必须家世匹配,至少不能丢杜家的脸。”
姚珍妮越讲越得意,哼!先前她就一直想要抓住孟采瑜的小辫子,试图破坏他们的感情,让她再也无法接近惟刚哥,只限杜家长辈都很喜欢采瑜,频频夸赞,还不断催促惟刚哥快点把这女人娶回家,让她听了一肚子火!
现在可好了,孟采瑜居然离过婚?哈哈哈,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物啊!她怎能不把握这次机会,把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姚珍妮言辞更尖锐地展开攻击。“不管你,这辈子你都无法抹灭自己曾经离过婚的事实,所以你应该聪明点快退出,放过惟刚哥!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说话,我这几天几乎没有看到惟刚哥笑过,他老是眉头深锁,心事重重,和家人的关系变得非常紧张,他是一个很重视家人的好男人,但就因为你一个人,几乎快毁了他们一家人的感情,你真是罪过重大。
“本来杜家长孙要娶媳妇是欢天喜地的大事,杜伯伯和杜妈妈都打算要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可因为你的“过去”,让这桩喜事蒙上了阴影,面对亲友询问何时可以来喝喜酒,他们都变得又支吾吾,活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是这样的吗?采瑜脸上的血色一直消褪,她让惟刚如此挣扎?
这几天和惟刚见面,她的确感觉到他似乎变憔悴了,肩头上仿佛压着看不见的沉重阴影,她一问起,他就闪避,故作若无其事样,要她什么事都不用担心。
唉,她知道惟刚的压力很大,夹在她和他的家族之间,说不定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无意带给杜家长辈任何困扰,让那么疼爱她的长辈失望日担忧,她真的觉得好抱歉、好抱歉她好讨厌这样的状况,她多想让心爱的男人天天展露欢颜,露出无忧无虑的笑容,可是,她还是失败了,她带给他的只有烦恼,而没有欢乐。
眼看采瑜脸色发白,姚珍妮不禁露出胜利的笑容。“孟采瑜,你真的好自私,凡事都只想到自己,为了攀上惟刚哥这个好男人,完全不关心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这就是你爱一个男人的方式吗?因为你,他天天都过得不快乐,你要惟刚哥为了你放弃他的家人,让长辈心痛,你真是超级自私!”
姚珍妮盛气凌人地继续火上加油。“就算你怂恿惟刚哥私下结婚,他也不会快乐,因为这是一个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婚礼上看不到最疼爱他的外婆,也得不到双亲的真挚祝福,这将会是他心底最大的缺憾,你搞情楚状况,和你在一起,只会拖累惟刚哥一辈子!”
最大的缺憾……采瑜心头又是一震。
不!不!她真的没想过要惟刚放弃家人,她知道惟刚深爱他每一个家人,甚至常说往后放假要多回纽西兰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