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句老话,但却是很有道理的。”
虽是老生常谈,但是安容也只能如此说道,有些话……以他的身份来说是不能说的太过的,只能点到为止。
“天?”明傲世听后微怔了一下,看着那些柱子上的雕龙,那些原本应该很熟悉的东西,此时在明傲世的眼中却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它们似乎带着嘲讽的眼神在望着自己,明傲世心中突然生起一种不忿,冷笑道:“天?朕是天子,可是你知道吗?朕从不信天!朕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得来的,朕自小在这个皇宫中长大,对于——天,朕从来不信!”
“可是……陛下,情之一事,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有的时候付出的很多,却不见得得到,况且……宰相大人和您后宫的妃子是不一样的,他并不会稀罕您对那些妃子的宠爱,所以,对陛下您来说,宰相大人才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吗?”本来打定主意不参和进来的安容看着眼前的皇帝似乎已经陷入到某种情绪中不可自拔,不得已开口多说了许多。
“安容,朕是输了吧。”明傲世在听完安容的话后没有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反而突然问起了这些。
“陛下,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哪能论什么输赢呢?奴才见识少,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只是这几年来在宫里宫外看得多了,才有感而发罢了,陛下,情之一事,输了的不见得是输家,赢了的也不见得是赢家。”安容越是说到最后声音也是越发地低不可闻起来。
虽然安容说到最后的声音极轻,但是明傲世依然听在耳中,“输了的不见得是输家,赢了的也不见得是赢家……”
第三十九章
明傲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也让在一旁的安容心中更加忐忑难安起来,今夜自己终于还是在不忍心之下说的太多了,不知道今日的一时多言会给自己的将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明傲世似乎在反复地体味着这些话,他在寝殿中缓缓地踱步,或许是境由心生,现在他看着柱子之上的那些雕龙,仿佛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嘲讽自己的目光,在此时明傲世的眼中,它们只是一如既往静静地看着这座皇宫之中发生的人生百态,一如睿智的长者一般。
“安容。”明傲世突然唤道。
“奴才在,请陛下吩咐。”安容上前一小步听候道。
“你认为,林家……朕应该怎么办?”明傲世突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这个敢于在自己面前说实话的贴身内侍。
安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喜怒难辨的帝王,不知道此时问自己这些是个什么意思,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反正今夜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也差不了那么一两句了。
“陛下,奴才以为对于林家……还是暂时不要妄动为好,毕竟,陛下您的敌人可不只有在朝堂之上,您若是一时不慎恐怕此举会正中他们的下怀,而且……就宰相一事来说,为了不让朝堂之上掀起动荡,您恐怕还是要多加掩饰才行……”
“多加掩饰?”明傲世重复道,“多加掩饰?嘿,朕还是真的要顾忌大局,一个宰相和一个兵部尚书竟然逃离海外,就算朕丢得起这个人,明昊也丢不起人啊,恐怕从明昊建国至今还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吧。”
明傲世说到最后神经质地轻笑起来。
“陛下……”
看到明傲世如此样子,安容真的很担心今日的事情对于皇帝的刺激过大,不放心地在一旁叫道。
“林家,朕暂时不会动,不过,至于林旭……”
安容没有追问皇帝的下文,却也只能暗中祈祷那位林大人自求多福吧,自己今夜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看见皇帝陷入沉思,安容便准备悄声退下,但皇帝却似乎是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让内府派人,在海上加紧暗中搜索,如果发现了那两人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暗中先以保护为上,知道吗?”明傲世冷淡地吩咐道。
“是,陛下,可是今年内府出海的船只已经都启航了,您看……”
安容小心谨慎地征求着皇帝的意见。
“说法你自己找一个,不要让这点小事来烦朕!”
“是。”虽然触了霉头,但是与今夜的谈话比起来,这已经是小菜一碟了,得了训斥的安容,总算可以先暂时安心地退下了,为皇帝关闭了殿门。
只留下明傲世单独一人在空荡的寝宫之中,安容在殿门外还能隐约地听到皇帝那似哭似笑的大笑声。
子鸾城中依然是歌舞不断,这里仿佛已经成为了明昊繁华与享乐的代表,人们在这里享受着奢靡的生活,天下最好的舞姬,最好的厨子,在这里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这里集结了天下间所有的享乐之事,每到夜晚,也就是这里最为热闹的时候。
朝润用控诉的目光看着老神自在的自家公子,心里其实还在埋怨上一次被主子恶整的事情,因为要来回拿趟衣物,所以朝润心心念念的雏雨又“很不巧”地与他擦肩而过,华老爷子的大寿一过完,华府便很快地相对冷清下来,而自家公子在朝润眼中却很不识相地还是赖在人家府上不走,害的他这个小跟班也只能跟着耗在这里,除了现在自己所住的院子之外,平时这位最难伺候的公子这时却仿佛像是在修身养性一般,老老实实,一步不出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倒是朝润是少年心性,一时片刻也安静不下来,加上人缘极好,很是从别的仆人处听到了华府的许多八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