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寡妇敲得并不痛,哑巴的眼睛却湿润了。手上的剧痛都没有使他流下泪,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拼命眨眼,把快要涌出来的泪水挤回去。
自从养父面条周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为哑巴上好了药后,郑寡妇就立刻打开了店门,没敢让哑巴多留片刻。
女人的顾忌,哑巴懂得,于是勉强比划出一个感谢的手势。他回到自己的摊上,垂着两只几乎不能动弹的手,看着被砸得一片狼籍的面摊,露出了十分难过的神情。
之后的半天不可能再有生意了,哑巴蹲在炉火边上,用嘴巴咬着火钳,费力的将火熄灭。
面粉是赊来的,哑巴挣钱不多,缺了半天的生意也许还能撑过去,可是他的手已经开始发肿,没有两三天是不可能再揉面了。
哑巴怕自己撑不过这两三天,缴不了面粉钱,就没办法继续卖面条。
想到这里,他蹲在炉边,唉声叹气了很久。
哑巴是个普通人,所以他担心的只是以后的生计问题,却忘了,每夜更声二响的时候,会有一个神仙般的人来吃他的面条。
二十里外的洛阳,同福客栈。
「怎么样,阁主吃了吗?」看到文星端着食盒出来,昭华赶紧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
文星叹了一口气,对昭华摇了摇头。
昭华不死心,拉开盒盖,看着满满一食盒饭菜丝毫未动的样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