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母亲笑道:“若是两个孩子有缘,你我皆大欢喜,若是没有缘份,我也是瑜哥儿的姨母啊!”
婆婆莞尔,想了想,从手上褪下只羊脂玉的镯子,道:“这是我出嫁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我把它送给寿姑。”接过了玉佩。
母亲喜上眉梢,将玉镯子郑重地放在了自己怀里。
窦昭看得鼻子酸酸的,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衣服。
“她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魏廷瑜的声音。
窦昭从魏廷瑜手中夺回衣角,道:“不知道!”丢下他往热炕去。
魏廷瑜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回过神来,噔噔噔地跑了过去,赶在窦昭前面上了炕。
窦昭瞥他一眼,依在大迎枕上心不在焉地咬着蜜冬瓜条。
已经四天三夜了?
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这是在梦中吗?
如果不是在梦中,她又在哪里呢?
窦昭不喜欢这种失控的状态,很烦,偏偏又不愿意离开这个梦境。
不管怎样,就算是梦,帮母亲战胜王映雪,多多少少可以慰藉一下自己。
魏廷瑜一直盯着窦昭。
窦昭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脸涨得通红,道:“这是你家吗?”
窦昭“嗯”一声,继续想自己的心思。
在济宁侯府,魏廷瑜就是一切的中心。头一次被冷落,他愤然不平,大声道:“你们家的茶真难喝!”
俞嬷嬷羞惭难堪。
窦昭抬睑,轻轻地瞟了他一眼,道:“你可以不喝!”
“你……”魏廷瑜小脸气红一阵白一阵,大叫道,“你们家的东西也难吃!”
窦昭懒得理他,喊“妥娘”:“抱我去书案!”
如果这时候出去,以母亲对魏廷瑜的重视,肯定会觉得她和魏廷瑜玩不好,是她怠慢的魏廷瑜,可让她又不愿意委屈自己忍受魏廷瑜的无理取闹,索性分开,等大人们谈完事了,自然会来寻他们。
反正快午膳了,魏廷瑜就是发脾气也不会闹腾很长的时间。
果然,没一盏茶的功夫,魏廷瑜正像斗鸡眼似地瞪着她时,含笑进来请他们去花厅用膳。
窦昭赶快随着含笑溜了。
可能是祖父和父亲已经得了信,魏廷瑜则被小厮抱去了正厅。
窦昭自在地用着午膳。
培养出来的良好习惯使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大方。
婆婆看着不住地点头,道:“不愧是窦家的女儿。”
母亲有些疑惑,但在婆婆的这句赞扬声中兴致高昂,把心中的不确定抛在了脑后。
饭后,魏廷瑜被小厮抱了回来,得了一大堆笔墨纸砚。
窦昭却在心里暗忖。
他们怎么还不走?
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王映雪签下卖身契才行!
要是父亲一狠心,把王映雪养在外面,三年之后,王行宜起复,就更麻烦了。
可怎么说服母亲呢?
她皱着眉,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个比较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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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在这里和大家讨论一下。
关于罪臣流放的问题,一般而言,不是涉及到谋逆,是不会株连家族女眷的。所以王行宜虽然被流放,但他的家人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而且朝廷为了照顾士子,还允许流放者的亲戚或是子女在流放之地照顾流放者的起居,但费用得自理。甚至有些被流放的人因为父母年事已高,无亲奉养,有时候朝廷还会免于流放。
大家不要误会王映雪是被什么官卖的,王行宜犯的并不是什么谋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