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裳轩端起面前的酒看了看,先是细细的抿了一口,然后又全部喝完。
“嘿嘿……”白子苑看目的已经达到了,也端起碗开始喝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酒馆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桌子上的酒坛也尽数开封,散发出醉人的醇香。舒愿离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
一旁的宁泽曦拍了拍舒愿离的肩膀,略带纠结的看着他,喃喃道:“果然,还是喝醉了啊!”
舒愿离的对面,莫念昔的脸蛋虽然已经红透,却还没有醉倒。他趴在桌子上,紧紧的抱着酒坛,嘴里只嘟囔着两个字:“师父……”
而另一边,白子苑叉着腰靠在柜台上,指着桌子前的几人,哈哈大笑道:“你们真是弱j-i!才喝了这么点,就受不住了?”
“嗝——”白子苑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迷迷糊糊道:“再,再喝啊!”说着,又端起放在柜台上的酒碗,猛地喝了一大口。
果然楚裳轩才是最淡定的,虽然已经喝了好几碗,却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乱,还好好的坐在长凳上,端着碗酒细细的品尝。
“裳轩。”宁泽曦看了看已经躺倒的几人,无奈道:“天色也不早了,带他们回去吧。”
“也好。”楚裳轩放下碗,走到柜台前放下了几个碎银子。又弯腰抬起坐在地上的白子苑,看向店小二,问道:“请问,这里有绳子么?”
出了酒馆的门,宁泽曦背着舒愿离走在前面。而楚裳轩,背上背着莫念昔,腰间还系了一根绳子,另一头绑在白子苑的手上,让他跟在自己的后面。
白子苑生无可恋的看着手上的绳子,抬起头道:“其实我也没醉,让我自己走不好么?”这样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像遛狗啊!
“不行!万一你半路上发酒疯,跑了怎么办?”
“……”你才发酒疯呢!
好不容易回到院里,宁泽曦带着舒愿离去了舒愿离的房里。而楚裳轩,先是把莫念昔放在莫念昔自己的房里,然后再抱着白子苑去了房里。
楚裳轩把白子苑放在床上,又把他盖好被子,谁知刚准备走,却被白子苑一把拽回了床上。
“喂!白子苑你……”
“嗯?”
“算了,睡吧……”
第二日。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整个太和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因为院中的弟子回家还没回来,只有他们师徒六人在院里。
“啊——”
“大清早的,怎么了……”白子苑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突然觉得眼前有个模糊的人脸。再仔细看一眼,竟然是楚裳轩。
“啊——”白子苑慌忙的翻了个身,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楚裳轩!你为什么会在小爷的床上?!”
完了完了,安家小姐的贞节要不保了啊!白子苑你个笨蛋,怎么就一点防备都没啊!
“你吵什么?”楚裳轩从床上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地上的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再说,是你昨晚把我拉在床上的好吧。”
“真的?”白子苑暗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刚才的叫声,又是谁的?白子苑和楚裳轩刚走出房门准备一探究竟,就见莫念昔光着脚,从易轻尘的房里退了出来,靠在走廊边的栏杆上。
“师……师,师父,徒儿昨晚,昨晚喝醉了。什,什么,都不知道啊!”
回忆,昨晚。
莫念昔睡到半夜,突然觉得口渴,便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却没有去桌子前倒水,而是打开门走了出去,拐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他又趴在门边,伸出手使劲的敲了敲门。
“谁啊?”
“念,念昔。”
不过一会儿,里面的人就打开了门。易轻尘看着眼前的人,微微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莫念昔也不说话,而是直接绕过易轻尘走到了房间里。易轻尘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坐在凳子上的莫念昔,又关上门走到他面前:“师父在问你话。”
“唔……”谁知,莫念昔不答,却是突然站起,转过身一把抱住易轻尘,撒娇道:“不是师父!是哥哥……”
“你……”易轻尘微微一怔,手还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拍了拍莫念昔的的后背,温声道:“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莫念昔说着,抱着易轻尘的手又紧了几分:“从前,哥哥还可以和念昔一起睡的。为什么做了师父,就不可以了?既然如此,我不要哥哥做我的师父!”
“……”
“徒儿昨晚是喝醉了,才会睡在师父床上的。徒儿该死,请师父责罚!”
易轻尘站在门口,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没有一丝波澜。他转过身,只留下一句:“回自己房里吧。”就抬脚进屋了。
白子苑惊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念昔他,昨晚睡在了师父的床上?!”而且,而且师父昨晚都没有把他丢出去?这不应该啊!
莫念昔长吁了一口气,一转头,正好看到现在一旁看戏的白子苑和楚裳轩。他又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们……”
“嘻嘻……”白子苑走到莫念昔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猥琐道:“念昔——不错啊,胆子变大了嘛!”
闻言,莫念昔的脸刷的一红。他抬起头,气鼓鼓的瞥了白子苑一眼:“还,还说呢!要不是你昨晚,昨晚逼我喝酒,我会这样么?”
“嘁!给你制造机会,还不知道感谢!”白子苑正小声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