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这小姑娘真可爱,现在还有孩子这么纯真,怕大人把她吃了……
正笑着,我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上帝伯伯……
这不是开玩笑吧?
我突然意识到,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她不是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除了燕少以外的灵体。
这里是医院……这样的灵体,应该不在少数。
我问小姑娘:“是什么样的大哥哥啊?”
小姑娘揉揉发红的眼睛:“是一个挺好看挺好看的大哥哥,我贪玩,在医院的花园里遇到他,他抽了我的精魂,就让我过来找你。我要是不能把你带过去,他就要吃掉我了。”
这么一只萌鬼,真不知道那位大哥哥怎么下得去手。
我翻了翻手机,翻出了以前拍的燕少杂志头像,问小萌鬼:“是不是这位大哥哥?”
小姑娘不住点头:“是他是他,他长得可好看了,可好看了。”
小姑娘说燕少好看时候的认真表情,让我忍俊不禁,这么小小年纪的,就有成为花痴的潜力。
知道是燕少找我,我就扔下秦总,悄悄和小姑娘一起走了。
小姑娘转过头去的时候,我看到她后脑勺有一道深深的伤痕,血淋淋的,好像是什么砍刀之类的东西,一刀砍入了她的头骨。
我心悸,问她:“妹妹啊,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头也不回地脆生生回答我:“我家住在二楼,我在玻璃窗边玩,不小心摔下去了,磕着了,磕着了。”
我觉得自己后脑勺痛了一下,我问她:“妹妹你多大啦?”
小姑娘举着四根手指头:“还有四天就五岁啦。”
我突然想到,前两天才看到一个新闻,有家人飘窗大开,孩子在旁边玩,站起来的时候踩到玩具,就跌了下去,好像就是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
小姑娘还在开心地蹦跶着:“我听爸爸妈妈说,明天就给我超度了,我就可以去上帝伯伯那里玩了,那里不上幼儿园,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和好多好多玩具。”
我心想,小姑娘应该会成为一个小天使吧……
我又问小姑娘:“为什么大哥哥不自己进来找我,要让你来找我呢。”
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姑娘突然停下来了。
她转过头,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对着我嘘了一下,悄声地说:“姐姐,我告诉你,哥哥他不是普通的鬼哦。我悄悄告诉你,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他要是进来的话,会一下子把我们这里所有的鬼都吃光的。”
小姑娘指了指花园,说:“他现在在一颗桃树下面,他让桃树压着他的煞气呢,你不要怕他哦,他长得很好看的,很好看。”
我问她:“你不领我过去吗?”
小姑娘摇头:“不去了不去了,哥哥在生气,他生气好吓人啊。姐姐你快点过去,你一过去,我的精魂就会自己回来。”
我就依着小姑娘地指示,往医院花园里走。
我正在一大堆树丛中费力地分辨着哪一棵是桃树,突然觉得我心口的槐木又在发烫。我把槐木坠子取出来,对着月光仔细看。
我隐隐看得到,槐木坠子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竟然透着红光。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燕少就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脸色,是铁青色的。
我有种感觉,以他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寸草不生,黄土干裂。
小姑娘说的煞气,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燕少煞气大盛。
我不明白他怎么了。
他的目光是冰寒的,里面透着幽幽的冥火,看得我浑身发冷。
但我觉得我还是因为解释点什么,我说:“那个,我正准备要回家呢,我只是陪秦总看病而已,没什么的……”
我的话没有收尾。
因为燕少已经瞬移到了我的面前。
他一下子扳住了我的下颌,另一只手把我的双手绞到我的后背,紧紧捏住,使得我呈现一个囚徒般的姿势。
燕少说话的时候,他呼出的气也是寒的。
他的语气让我觉得害怕,好像我是一只他随手可以捏死的虫子。燕少露出了鲜有的獠牙:“林小莹,和秦月天睡觉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忙争辩道:“没有,我睡的沙发,我们隔得很远,我们没有亲密的举动……啊!”
燕少居然一把扯住了我的头发。
他把我的头扯得仰起来,扯得我生疼。
我的脖子全数露在他的眼前,我感觉接下来他的獠牙会咬穿我的咽喉。
但是燕少没有,他俯身低头,在我耳边吹着寒气:“是么?没有?那我检验一下。”
我怔了一下,检验?
我还在琢磨着,燕少的手已经伸了下去,他的手指挑开我内内的边缘,尖锐的指甲搅弄着外围,划得我生疼。
燕少带着笑,寒气四溢的笑,他眼中的怒火在燃烧。
“林小莹,”我能听到他犬牙交错的咯咯响声,“我给过你机会,让你选择他。你当时说过,要留下来……”
他突然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地上一按。
“说,你们是在哪里办的事?集团?还是他家?”
我的脸贴着湿润的泥土,沙子磕着我的脸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