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息:“缦,是家父的挚友,当年与他一同助麒麟出世。青是那乱世的祸害灾星,也是麒麟最大的敌人。骨……我也不太清楚了。家父虽然在那本书中提及,但从未说过骨是谁。”
我问:“那书,是秦老先生写的?”
老爷子的爸爸,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姑且称为秦老先生。
老爷子点点头。
他又说:“家父至死都对麒麟念念不忘,那耳环,乃是麒麟的眼泪,想必月天也对你讲过了。麒麟身死,临死前落泪,家父见之心碎,回来后每日睹物思情,不久便抑郁离别了人世。”
我问老爷子:“那……您为什么要把那对耳环给我呢?”
老爷子眯着眼看我:“那眼泪带你回了二十年前,不是么?”
我一时哑然。
回去这事情,确实发生过,要不然我也不会编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了。不过,也不全是事实。
老爷子又道:“燕家那小子,小时候确实是月天的玩伴,他们两人同年出生,秉性又相投,玩得到一起。不过,这事情,希望你替我隐瞒月天。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记起来也无益。再说,燕步云不也什么都忘了么?”
我想这里面还有许多我也不知道的缘故。
老爷子便说:“好了,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只希望你和月天,好好在一起,也算是了了我们秦家的一桩大事。”
他正说着,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护士着急的声音:“月天少爷,您不能进去,老首长在和小莹小姐谈话呢。”
然而门还是嘭的一声打开了。
老爷子的声音随即抬高了:“让他进来。”
只是秦月天已经进来了。
我一瞬间就站了起来,有些惊,也有些无措。
秦月天,他还坐在轮椅上。
然而见了我,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见他朝我大步走来,忙也迎上去,我说:“你还是坐下吧,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月天他抓住了我的手臂,他的手指,有些用力地:“你去哪儿了?”
这句话,有担忧,有愤怒,也有一丝无助。
我正不知怎么回答,老爷子突然在一旁插言道:“她去她该去的地方了。你就不要过问了。”
秦月天有些惊愕,看着老爷子,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要帮我说话。
他怔怔地看着老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子便哼道:“七年都不回家,要不然你未婚妻出事,怕是我这老头子都装进棺材了,你也舍不得过来看一眼。”
秦月天听到这话,突然双膝一软,放开我,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猛地往地上一磕,声音颤抖着:“爷爷……”
老爷子眼中便也有些痛惜,挥手道:“不用行这种大礼,也不要道什么歉,这些年,也是苦了你。快起来吧,你身体还要养,这地上寒。”
见我呆呆地站在一旁,老爷子喝我道:“林小莹,你干什么,还不扶你未婚夫起来?”
我哦了一声,只有去扶秦月天。
没想到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臂,把头埋在了我的臂弯里。突然无声的抽泣起来。
这是不是我第一次见秦月天哭,我真是记不得了。
然而,我尴尬得有一比,这长辈还在呢,能不能别这么……
老爷子便又叹道:“哎……你不在了,他寝食难安,不顾自己身体到处找你。你这回来,他是高兴。”
我心中也是内疚无比。
我和燕少倒是冰释前嫌,可是……我和秦月天这事情,真是让人头疼脑热。
我只能先去拉他:“起来了,月天,地上寒……”
他抬起头来,对我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只是眼角还有些润:“你回来了,太好了。”
我扶他出去,秦家所有的人都在外面。
曾女士见状,正要说什么,秦月天便道:“爷爷说了,小莹这几天不在的事,谁都不能过问。大家都不要去追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隐隐有家主的威严。
在场大多数都是他的长辈,然而听了他这般严肃的话语,竟无一人敢开口反驳。
我这晚上就住在秦家,月天也没回医院去,他很隐晦的问我,这些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我知道他也是按捺不住想知道真相,只答他:“我很好,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便握住我的手,对我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接下来也不回医院了,都在家里休养。”
我想,只有最多一个月,一个月,磅空就出关了。
那时候,一切都能游刃而解了吧。
第二天,我寻了个空,又去了之前那个废弃的院子。
然而,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画也好,书也好,都不在了。
当天晚上,我便回了自己的家。
小相公是个大活人,不方便过来,牙牙和小甜甜倒是很开心的来了,不仅和我一起吃饭,晚上也跟着我一起住。
晚饭后,我们一人一妖一鬼斗地主,玩得是个不亦乐乎。
燕少的电话就来了。
我只得在小甜甜和牙牙贼呼呼的偷笑中,去了露台接电话。
燕少在电话里问长问短,事无巨细地问我从昨天分开到现在的细节。
我稍微敷衍一下,势必引起他更深更重的追问。
我就哼哼,说我还没追问你昨晚上和甜师姐干了什么呢,你倒是问我个不停了。
这话刚完,小甜甜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