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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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鸡随鸡
奈嘉宝见何云炙一脸怒火,不由自主的扔下扫把,“是他破坏我生意再先——”
小三见这侠士倒戈,立刻答话,“这位大侠,奈老虎卖黄牛票,别看她是个女的,比老虎”
何云炙幽冷的黑眸扫在小三脸上,虽未开口,但那如剑拔弩张般的沉默却吓得小三心惊胆颤的向后退步。
何云炙转过身俯视奈嘉宝低垂的头顶,来龙去脉已知大概,身为夫君却让妻子沿街叫卖,顿感颜面尽失,他黑眸一沉,“你怕我何云炙养不起你?”
奈嘉宝感觉周身被一股怒火压制得无法动弹,她紧抿唇一语不发,其实是,不敢发。
“这不是嘉宝的夫君吗?哟!这会儿比昨晚看去还要俊俏呢……”看热闹的大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身边的姐妹闲扯。
“啊?这男人是这丑丫头的爷们儿?啧啧……糟蹋了啊——”坐在一旁要饭的老叫花子捡起乐儿一笑。
百姓们唏嘘不已。
“……”奈嘉宝歪垂头冲老叫花子龇牙,亏她上次还施舍给他一个窝头,日后门都没有!
“八成这美少年身体上有缺陷吧?”一道细小的声音在人群中嘀咕,
“……”但好死不死又叫何云炙听到,这是非之地他一刻也不想停留,拉起奈嘉宝的手向客栈走去。
“我花车票还没卖……”奈嘉宝甩了一下手就再也没接着说,凭她多年的斗殴经验,何云炙身上已燃气熊熊烈火。
何云炙突然止步,从她兜里掏出一大把花车票,伸臂一攘,花车票如雪片般纷纷洒落,看热闹的嗑瓜子的扯闲篇的做买卖的顿时一拥而上肆意挣抢,此刻再也无人关心谁嫁了谁,谁哪有残疾。
奈嘉宝一步三回头的望向人群,她的花车票啊,排了三个时辰长龙本想海捞一笔,此刻瞬间化成泡影……
奈嘉宝忍无可忍的甩开手腕,“你疯了啊?那是我花大把银子买的!这不血本无归啦——”
何云炙抵上一步,伤神道,“没银子跟我要,以后别再倒买倒卖,你可知这行为已犯法?”
“犯啥法了?那你怎不去抓卖烧饼的呀?他买了芝麻买了面又高出一倍的价钱卖出,这就算转手倒卖了?”
“那摊主缴了税,你呢?”
一句话便问得奈嘉宝哑口无言,她赌气似的扬起尘土,“罢了罢了,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彼此” 何云炙毫无情绪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奈嘉宝顿了一下,气冲冲的奔回客栈。
“姐——我要休夫——”
“……”奈嘉玉放下手中的账本,“为何?”
“何云炙把我的大买卖全搅和黄了,还把花车票给扔了,这日子我没法过了——”
奈嘉玉掩唇一笑,“本就是你不对,为何要怪夫君?”
“即便是我不对,那也不能让我在那帮混小子面前丢尽颜面啊,他们看热闹看得可欢喜了,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总之我要休夫——”
奈嘉玉一见何云炙进门,把奈嘉宝的话当作耳旁风,走上前笑脸相迎,“妹夫,你回来了”
何云炙抱拳一礼,“大姐,我带奈嘉宝暂住县令府邸,劳烦您帮她收拾下衣物”
奈嘉宝气急败坏的大吼一声,“我不去——在我姐的眼皮底下你都如此猖狂,一旦随你住进衙门你还不分早中晚三次轮番打我啊”
何云炙一脸平和,“我打过你吗?”
“……”奈嘉宝一低头,似乎没有,但又总感觉这顿打早晚挨上。
奈嘉玉见此情此景早已头昏脑胀,或许让嘉宝单独与何云炙相处一段时间也是上策,在这住嘉宝总会依赖自己的庇护,而她的确又是插不上嘴。
“妹夫打算何时离开无冬村?”奈嘉玉险些忘了问重点。
“办完差事即刻起程”
奈嘉宝一听大喜鼓掌,“祝夫君早日完差早日离开,到时为妻的,定会张灯结彩送到村头”
“……”奈嘉玉顿感眼前一黑急忙扶住柜台支撑身体,这孩子怎到这时还再迷糊呀!莫非以为成亲是儿戏不成?
“……”何云炙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之意。
“嘉宝,随姐姐上楼收拾衣服”奈嘉玉自感疏忽,身为长辈却对妹妹交代太过简单。
“哦”奈嘉宝见姐姐一副沉重表情,乖乖跟进房间。
奈嘉玉拉住奈嘉宝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如今已是何云炙的妻子,夫妻间要懂得礼让三分,谦卑有序,嫁夫随夫勿再胡闹惹事”
奈嘉宝脖子一梗,“我对他不尊重吗?他那般横眉冷对的待我,我也没狡辩呀——”
“那是你没理,但凡你有理的事儿能容得下谁?夫妻间,夫为大,为妻应做到一手相夫教子一手持家有道,如你这般莽撞粗鲁会惹得夫君难看”
奈嘉宝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但一想到自己的婚事如此荒唐实在无法忍受,人家成亲两情相悦喜笑颜开,而她呢?生米煮成熟饭,只得赶鸭子上架避无可避。
她垂下头,“我与何云炙八字相克,见到他便想起那晚……”
奈嘉玉嫣然一笑,指尖撩拨起她的刘海儿轻顺,“这世间没有谁适应不了谁,只看你愿不愿去接纳,莫总记起那些不快之事,何云炙起码是位敢作敢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