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炙脑中一刻不停的部署对策,倒忽略的惠新的感受,驻足转身,有礼抱拳,“多谢惠新公主,何某知公主定是尽力而为了,何某万分感激”语毕,
他走到西太后身旁行大礼,“太后,草民告辞”
西太后虽听不清他两在聊何事,但看惠新的举动已超越男女间的芥蒂,西太后起身扶起何云炙手臂,指尖顿时如灼烫般抽离,她缓了缓,才艰难开口,“若,
本宫不同意你与惠新的婚事,你……”
何云炙抬眸浅笑,那笑容似乎无比轻松,“谢太后不允,请太后婉转转达何云炙歉意”
西太后顿感疑云重重,“你的意思是,原本就未准备娶惠新?……”
“回太后的话,何云炙早已娶妻,也从未想过再娶”
西太后眸中跳出激动的波澜,问出一句很不合身份的话,“哦?你们夫妻感情深厚无比?”
何云炙拨开愁云,温和一笑,“让太后见笑了,草民在感情方面,确实慢半拍”
西太后盈盈笑起,她从何云炙神色中已看到了一份难以割舍的真情,而她脑中更是挥之不去的悲喜交加,“本宫与你初次相遇,便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或许日后你我也不会再见面了,送你句话,就当离别祝福吧……不求半生富贵,只求一生平安”
何云炙笑而不语,点头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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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求死
皇宫密室内
“断肠草、钩吻、番木鳖、 鹤顶红、砒石、金刚粉、夹竹桃、乌头、 毒箭木、鸩酒,其中只缺千毒草,而那页被撕掉的部分,究竟是何内容……”隆诚帝不急不缓的道出
毒药名称,睨向面无表情的奈嘉玉,“朕不相信这世间无药可解此毒,你父亲所著《黑卷宗》中标明,朕所中之毒为——午日断肠伤,最重要的那味药引在世间无有,
定不会被记录在卷宗中……你莫逼朕斩了你。”
奈嘉玉的确在《黑卷宗》中看到名为——午日断肠伤的解读方法,经御医解说,这其中十种种药引亦是毒药之王,而千毒草无人知晓是何药引,但必定缺一不可,
否则煮出的解药只能成为杀人于瞬间的尖刀,皇宫内早已秘密送入百名民间神医同心协力研发千毒草,可仍旧一无所获,她苦笑,“千毒草为哪种毒药民女确实不知晓,
皇上要杀便杀吧”
隆诚帝嗤鼻轻笑,“冥顽不灵,朕的耐性有限,今日已有人打听你的事,朕已布下天罗地网抓那神秘人,到时由不得你故作守口如瓶”
奈嘉玉身子一僵,故作平静的冷漠道,“民女生时已了无牵挂,死,更不在乎,而且皇上所说前十味毒药且是毒中剧毒,民女若真熬制出来,皇上龙体金贵,您真敢一试?”
隆诚帝不以为然的抿抿唇,“你已在卷宗中得知朕活不过二十八岁,与其等死不如自救”他不但不恼,反而欣赏此女子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心境,一来二去的交谈中,
不由打发起时间,打趣道,“若朕死了,你肯定要陪葬,你与朕阴曹地府相见吧”
奈嘉玉毫无惧色的扬起唇,“皇上说笑了,民女怎会与皇上同上黄泉?三日后民女只得先行一步,就不等您了,待一碗孟婆汤喝下,孰是孰非已成过眼云烟。”
“孟婆汤……”隆诚帝扬起睫毛,无目的的看向屋顶,“朕还真有些留恋这一世……”
奈嘉玉早已心境如水,父亲所犯弑君之罪,罪无可恕,而她的死,是必然了,隆诚帝虽限制她的自由,但能做到不用刑法逼供已是谦谦君子之为,她还能有何怨言,
还不如用闲聊忘却逼近的死期,值得欣慰的是,奈嘉宝大字不识几个,何云炙又是位睿智谨慎、有责心的男子,即便他得知自己便是死囚,定会不顾一切保全奈嘉宝性命,
待她三日后命丧黄泉,一切恩怨是非从此永远远离妹妹,这便是她的心愿所在。想到这,奈嘉玉轻松一笑,“皇上曾提及过一名女子,后续如何了?”
隆诚帝默默浅笑,手中折扇缓慢打开又合上,“那女子已为人妻,无后续可言。”
奈嘉玉有感惊讶的抬起眸,发现隆诚帝每每论及那女子时,冷若冰霜的脸孔带出一抹温度,她迟疑片刻,感概道,“这位女子好生幸运,同时被两名男子所爱,
而其中一位却是当今皇上,她就不曾动心过吗?”
隆诚帝斜起嘴角,想来好笑,奈嘉玉此刻成为他唯一可吐露心声的对象,他自然道,“爱……朕认为对她早已超越单纯的爱恋框架,这样说吧,是某种依赖,
与她在一起时……时间过得极为充实,虽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她在说,但朕就是感到放松、自在、心情舒畅,在她眼中,只把朕当做普通朋友,原来无了身份的芥蒂,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那般有趣……”
“哦?那位女子并不知晓您是皇上?”
“嗯” 隆诚帝忍俊不禁,轻松道,“呵,糊涂虫一个,当朕给她讲了关于自己的故事后,你猜她如何回应?”
奈嘉玉不由想起爱听故事的奈嘉宝,思念与不舍涌上心头,她哽咽道,“那女子……定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
隆诚帝折扇轻摇,“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她不但未哭还大赞朕很坚强,是英雄,朕自认一生与英雄一词无缘,却被目不识丁的她由衷佩服……”他想起那日的情形,
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