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时候,已经取消了这种制度。
说起来她倒真想体验一把。
“妈,不去学工不好吧?”林子矜叫妈已经很熟练了,而且对郑桂花这个妈也还算认可,前世郑桂花对她家的几个孩子都不错,管大婶叫妈,除了有些不习惯之外,她其实没有什么抗拒。
“学那玩意儿做甚?下次学军的时候不要误了就行,你哥那会儿学军还让他们每人打了三枪呢。
至于学工就是去街道工厂干活,这个根本不用学,到时候自然就会了。等你明年上班了,每天都得干活,怕是到时候你还要盼着不干活哩。”
郑桂花漫不在乎地说道,她这人十分实在,有啥说啥,并不担心孩子会因此不求上进。
林子矜却是大吃一惊。
“妈,”她急急地说:“怎么明年不让我上学了?我还……”她还准备考医学院呢!
“嗯,”郑桂花还是漫不在乎的样子,把底下的炉门关住,免得火太旺了菜糊锅。
头也不回地说道:“反正又不考学,你上那学有啥用?粮食局过完年要招一批大集体工人,机会难得,你爸给你联系好了,想办法给你弄个指标。你上学也成天学工学农,还不给发工资,不如索性上班还能挣点钱。”
第六章· 可以读书了
林子矜这才想起来,她知道明年就要恢复高考,可郑桂花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的青少年上完高中之后或者参加工作,或者成了所谓的待业青年,根本就没有上大学这一说。
“可是……”林子矜干着急说不出话,她总不能说,明年国家就要恢复高考了吧?这话如果说出来,可就不止是鬼上身的问题了。
“咋啦,不想上班?”
郑桂花的脸沉了下来。这小女儿被她惯坏了,懒得要命,家里家务一点都搭不上手,现在还不想去上班,女子家哪知道这么个大集体的指标有多难得。
郑桂花看林子矜一眼,听着锅底滋啦滋啦的声音像是锅快干了,便用洗碗的毛巾垫着锅边,作势要端:“来,我端锅,你把这半锹煤添上。”
锅被端离灶口,炉子里煤块烧得正红,林子矜将锹里的煤倒进灶膛,轰的一声,炉子里腾起一阵黑烟,林子矜拿开铁锹,郑桂花眼疾手快把锅放了上去。
林子矜放下锹,郑桂花嫌弃道:“行了,手脚一点也不利索,杵在这儿做甚哩,把锹拿出去,赶紧放桌子拿碗筷吃饭!”
林子矜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提着方头大铁锹出去了。
中午的饭桌上,依旧没有林子舒的身影,而林家明和郑桂花这对父母也没有丝毫的异常,似乎女儿不在家吃饭是很正常的。
林子矜已经可以确定,林子舒半夜出去这件事,一定是得到父母同意的,至少也是默许的,只不过,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怎么会直到中午还没回来?
还有,林子矜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怎么也不见踪影?
林家明家中共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儿子林子路,老二林子舒,老三才是被占据了身体的她:林子矜。
可是现在,饭桌上只有一个她,林子舒半夜走了就没回来,林子路呢?从她昨晚醒来到现在,还没见过林子路。
林家明和郑桂花夫妇闷着头吃饭不说话,这饭桌上的气氛要多沉闷就有多沉闷,林子矜有心问问林子舒和林子路的事,又怕说错话露出破绽,忍了又忍,还是把疑惑跟着饭咽了下去。
林子矜正想着怎么开口说一下上学的事,郑桂花倒先说话了:“老林,子矜想继续念书。”
林家亮停下筷子抬头看了看郑桂花,又看看林子矜。
林子矜含着一口饭,听了这话连忙点头,眼神希冀。
千万要让她继续读书啊,她还想读大学呢!
“集体工的机会难得,再说这书念和不念有什么区别,万一高中毕业,误了招工机会,还得跟你哥似的下牧区当知青。”
林子矜心里一动,读书的事儿没解决,不的去向倒是知道了。前世的她这时才八岁,成天就为吃饱肚子操心,再加上交通书信都不方便,是以她前世根本不知当知青的事。
等她十三岁小学毕业后第一次来大爹家时已经回了城里,在食品部门上班,她竟是压根不知道,林子路竟然还下牧区当过知青。
她很想问问林子路的事,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时机,只是低声嘟囔了一句:“爸,我想上学,我……我也不怕下乡。”
林子矜心里清楚,再过两三年,知青就会大规模地回城,再也没有知识青年下乡的说法,再说了,她家本来就身处偏远边疆地区的n省,已经偏得不能再偏了,就算下乡又能下到哪儿,大不了就是去几百里外的牧区或农村罢了。
“你这女子怎么跟你哥一样半脑子(当地土话,指脑子不够用),你当那牧区好呆了?”郑桂花急了,怒道:“你哥是个小子,去就去了,我说上话他也不听,你女子家哪能吃了那个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牧区那个条件,你去了冬天冻死,夏天咬死!成天脑瓜子里面不知道想甚了……”
林子矜知道,郑桂花说的咬死,指的不是被狼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