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说,搂着年晓晓的肩膀。
年晓晓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我不回学校!”
“那,去你家?”
“我也不回家,我没脸回家!”年晓晓哭得更凶了,家里人不同意她和肖海洋处对象,她却没听家里人的。
前段时间,为了让肖海洋留校,她甚至以再也不回家威胁父母亲,母亲拗不过她才答应了。
现在她怎么有脸回家?怎么面对父母?
“……”林子矜不知怎么办好,不能回学校,也不能回家,那她们能去哪儿?
景坚径直把车开到了一家饭店门口:“你们先去吃点儿东西,其它的以后再说。”
经他这么一说,林子矜才发觉饥肠辘辘,杨静点头:“年晓晓,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已经过了饭点儿,这时候饭店里并没有客人,几个姑娘选了靠窗的位置落座,景坚点了菜付了钱,冲林子矜点点头出了饭店。
年晓晓已经平静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一言不发。
杨静和林子矜互相看看,杨静看样子想说点什么,林子矜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于是杨静也安静了。
良久,年晓晓说话了。
一开口,她的泪珠又像断了线似的掉下来,林子矜连忙递给她一块手帕。
“林子矜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的。”
林子矜茫然,貌似年晓晓才是该被羡慕的人吧?
除了重生一次,她有什么好被人羡慕的?可年晓晓也不知道她重生的事吧?
“我刚回国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不管在学校还是大院儿里,我和她们都不一样,她们说的话我不太能听懂,而我,她们似乎也看不惯我的样子。”
林子矜想起初到学校报道时见到的年晓晓,那时的她干净明丽,就像清晨花瓣上的露珠。
“咱们宿舍的人对我都很好,可是你们对我也不太一样,杨静你跟我说话都比跟别人说话声音小,好像生怕吓着我。”
杨静:“……对不起晓晓,当时我是怕吓着你,你那时候像个瓷娃娃一样,我这粗喉咙大嗓门的……”
年晓晓摆了摆手:“我知道的杨静,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
杨静搓了搓手不知说什么好。
“他给我写情书,带我去赶庙会,给我买冰糖葫芦,让我举着它一路走一路吃,带我去路边摊吃小吃,喝难喝得要命的豆花儿,呵呵,喝完了他也说不好喝。”
杨静似乎想吐嘈几句,却终于忍住没说。
“在他面前,我觉得我和别人一样了,然后,然后他就对我说,我应该改造自己,为祖国做贡献,为人民服务。”
“林子矜,我很羡慕你,你也长得很漂亮,却不用改造,你天然就是劳动人民,没有资产阶级小姐作风。”
林子矜恍然,同时一股怒火升腾而起,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有跟着杨静,狠狠揍肖海洋几巴掌,看看他把年晓晓害成什么样儿了!
景坚进来,将几个纸包放在桌上,又把几根奶油雪糕递到林子矜手里,默默地坐到远处的桌子边。
看来今天的约会是泡汤了,林子矜冲景坚歉意地笑了笑,把雪糕分给年晓晓和杨静,打开纸包。
几个纸包里分别装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和糖果。
第二百零二章·这算是拥抱吗?
甜食能够缓解焦虑的情绪,林子矜在心里替景坚竖了个大拇指,把纸包推到年晓晓面前:“晓晓,来,吃一块。”
年晓晓摇摇头,示意手里还有雪糕呢:“那天你对我说,娇气不是什么毛病,我也不是社会的蛀虫,其实当时我也想明白了,可是……可是我和他毕竟谈了一年多,他给我写了那么多的诗……”
年晓晓忽然又开始掉眼泪:“其实我有预感的,前几天他给我朗诵一首诗,说诗的里面有我的名字,他朗诵的时候我不觉得什么,后来向他要了诗稿,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那首诗里面,不仅有我的名字,还有那个女生的名字。”
杨静恨得咬牙,一口咬掉大半个雪糕,咯嘣咯嘣地吃了,似乎这是渣男的肉一般,她冷笑道:“肖海洋倒真是勤俭节约,连一首诗都不肯浪费,要嵌上两个人的名字!妈的,刚才揍得他太轻了,该打掉他两颗牙,看他走风漏气的还怎么骗人!”
女孩子们说悄悄话,景坚很自觉地坐得离她们很远,杨静这一下大嗓门,他不想听也听到了,也是觉得又气又好笑。
那眼镜男果真不是一般的猥琐,景坚不禁有些好奇,颇想拜读一下他的大作,怎么能把两个女孩子的名字都嵌进去的。
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先给几个女生端了过去,又给景坚另外端了一份饭菜,他三下两下吃完,对林子矜示意,便出了饭店。
女孩子们说话,他在里面呆得别扭。
天气很好,外面阳光耀眼。
看来今天的约会是泡汤了,景坚在街边的树下站了一会儿,上车给自己找个舒服的角度靠着,把车窗摇下一半,闭目养神。
“咚咚咚”,一个时尚漂亮的女郎敲敲车窗:“同志,可以搭个车吗?”
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