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半坐起身,凑了过去,昨晚他的鲜血从伤口里溢出的触感仿佛仍留在指尖,她不禁想去碰一碰,又赶紧缩回了手,眼底泪花充盈:“疼……疼吗?”
段景修回头看她,清浅一笑:“不疼。”
“骗我,那么长一条伤口,怎么可能不疼?除非你是木头人!”曾予尔对上他的眼神,仿佛在他黑沉沉的瞳孔里面看到过去的她——和眼前的段景修一样,嘴硬。
段景修把脸沁到枕头里,无奈说:“小鱼儿,疼,当然会疼,但……你不是想看见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吧。”
曾予尔咬了咬下唇,终于破涕为笑,看着他,颇认真地:“其实,你可以的。”
段景修放下衣服,侧身,手肘撑着头,无声端看她许久,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意识到那两束灼灼而来的目光,她立刻收回了表情,“干嘛这么看我?”
他抬手动作极慢地压下她的肩膀,曾予尔服帖躺下,被覆上。
段景修悬在她的正上方,眉宇深沉,指尖划着她的唇形:“你很少那么笑……不,是对我很少那么笑。”
曾予尔稍作回忆一下,他们之间真的很少有像这样轻松的氛围,两人似乎总是针锋相对。
他是她的死对头,他霸占她,捏着她的弱点玩弄她,她无疑是恨段景修的,怎么可能对他笑?即使后来他曾鼎力帮助过她和她的一家人,但她对这个男人的控制也只有认命,从来心不甘、情不愿。
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极致的恨变成……爱情?
她如何都忘记不了昨夜段景修说的那些个“爱你”的时候,自己心跳的有多快,快到当她也想告诉他“我爱你”,却被狂乱的心跳压出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
段景修挑她的下巴,逗猫似的挠了挠:“小鱼儿,笑一个,像刚才一样,再笑一个。”
她倒是想笑,偏偏嘴角僵硬得紧。“呵呵。”
“不是这样。”段景修面上深沉无害,手却第三次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过这次,他直接搔她肋骨上的痒痒肉,“是这样……”
曾予尔差点弹身而起,“哈哈”大笑,身子左扭右拱的不老实,眼前忽然一黑,被铺天盖地的啄吻瞬地笼罩,她承接他全部的热情,吻愈加炙热,yù_wàng的焰越烧越旺。
理智及时拉扯住她:“不行,你的伤——”
曾予尔不敢大动,但也不能让他继续恣意,她只是伤到脚,也许不影响什么,可他伤的那个部位,貌似相当的危险……
段景修已经把她的上身脱了个精光,拢着她的胸口,缩紧瞳孔,盯着她的脸颊,舔了嫣红一口:“放心吧,没伤到肾,不影响男性的正常功能。”
“可是——你……不能急,段景修……至少也要等到我们两个都……”曾予尔又急中生智,缩了缩腿,“哎呀!脚好疼!你弄疼我了,段景修,不要再闹。”
哪知段景修快速且淡定地将她转个身,提起她手上的右腿,虎口卡着裤腰,整只手滑进她的臀缝,一边褪下遮掩的布料,一边把她的左腿捞出来,小裤和打底裤转眼就都挂在她的右脚脚踝。
“啊——”曾予尔挣扎已经来不及,羞得捂住脸。想着,算了,由他吧,可段景修出乎意料住了手。
她腿上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擦伤撞痛了他的眼眶,莹白的皮肤上点缀的一块块红色药水,异常刺目。
段景修的手指贴着她小腿上移,缓缓绕过那些伤患,逐渐,用唇代替,他怜惜地、集中注意力集中地、一毫厘一毫厘在她伤痕累累的腿上亲吻,如同严守训诫的教徒在虔诚膜拜。
醉人的麻。酥让曾予尔乱了心神,抓握床单,绷紧每条神经。
他的动作很轻,曾予尔并未觉得疼,只是痒得要命,当他的手指摸到她微湿的腿间,她下意识夹住。“唔……”
段景修用愈加缠绵的吻融化她的紧张和不适,他的唇瓣在她背上滑行,落到圆润的耳垂,最后嘬上她软绵的乳,曾予尔已没有能力反抗,合紧的双腿放松开来,手臂抱住他的脖颈。
他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绕道她的胸前,将两块一起握在手里,指肚推捻小小的突出,在她下边肆虐的手也没有停下,大举攻占她的腿心。
“小鱼儿……”他唤她。
“唔?”曾予尔回头,他的舌尖递了上来,她颤抖地含允,“你要……当心些。”
段景修捏了一下她:“我不做什么,你不用多担心……我先让快乐,然后你要真心笑给我看,好不好?”
曾予尔被猛烈的快感搅得思维混乱,咬着嘴唇摇头:“我……我刚才是真心的,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段景修细细碎碎像她锁骨和胸口咬去:“我相信你……你身体的反应。”
埋在两条腿间的手指加速拨揉着小珠,酸胀的快感从小腹蔓延到指尖,曾予尔抓紧他的发,在极致处无可遏制地抽搐几下,大脑停滞片刻,陷入疲劳空白的状态。
她在段景修怀里醒转,掀开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居然还是光着的?!眼珠不经意地瞟,曾予尔立刻满脸黑线把被子盖回原位。
天,她看什么了,看见什么了——段先生的裤子也不翼而飞?!
但他上身穿的别提多干净整洁,好像方才什么都发生一样,还另套了一件针织衫。
“越来越不禁折腾。”他点她鼻尖,“你看,你睡到天都快黑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