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寅哥,求你,求你,放我和k一条生路……”她捂着脸低下头,泪水从指缝中潺潺流出,“k……你不要来,不要来……”
谢寅把画面转回来,眯眼,露出诡异而狂肆的笑:“记住,k,必须是你,必须是你一个人!”
段景修握起拳头狠狠砸向方向盘,低吼着摘掉蓝牙耳机,甩到了挡风玻璃上!
他刚刚对曾予尔做了承诺,怎么能就这样轻而易举打破?可谢寅向来心狠手辣,对利恩娜有种变态的执着,情况亦是刻不容缓。
段景修看眼时间,选择决定掉头,先把利恩娜从谢寅手中救下来。
到了那间被警方封锁快一个月的仓库,谢寅坐在正中间,身后是两个面孔陌生的手下,而利恩娜则已晕倒在地上。
谢寅叼着颗雪茄,深深吸一口,将烟雾吐进空气中,拍了两下手掌:“不错啊,好久不见,,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大,就一点也不怕来送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先修一下吧~~~~~
这段各种纠结有木有。。。容我一算。。距离各种纠缠告一段落和炮灰掉个各种炮灰,还有两张的样子
谢童鞋出来了。。。注意细节,有线索。。喵呜
60、认罪
中午,天莫名其妙阴下来;远方一片灰蒙;三个小时过去,曾予尔心中为段景修保留的那点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
墨兆锡和邹慧带着的律师差不多前后脚走进办公室。
叶警官看这阵仗,之前觉得曾予尔的嫌疑不大,但见到曾经名噪一时的金牌律师墨兆锡亲自到场,反倒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曾予尔躲避叶警官打量的视线,转头又遇到邹慧心疼的眼神,愈发无地自容。
小赵警官问:“曾小姐,你看;两位律师;你想委托哪一位呢?”
邹慧走过来,佟亦起身给她让位置。
“尔尔……”见到曾予尔比上次见面时又消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无光,邹慧控制不住泪光闪闪,把她抱在怀中,“尔尔……我的女儿,怎么瘦成这样,都怪妈妈不好……放心吧,这位秦律师处理过很多诽谤案件,妈妈一会儿就带你出去……”
诽谤?
曾予尔靠着邹慧的肩膀,目光发滞,苦笑。
她的妈妈总是这样,先紧紧抱着她,说她可怜、让人心疼,说自己有许许多多的不对,不该抛弃她,不该不理她,可短暂的忏悔之后又把她无情推开。。
曾予尔疲惫地抬眼看了下墨兆锡,轻声问:“他不是说要我等他吗?怎么还没有来?”
墨兆锡其实也不清楚段景修那边的状况,来的路上已经通知侯大帅带人去上次出事的仓库,而他自己先赶来,可没曾想,曾予尔的亲身母亲也带了律师来。
“曾小姐,如果你信任我,我一个人就可以——”
曾予尔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谢谢你,墨律师,谢谢你特地为我赶到这里来,辛苦你了。虽然你没有回答我,但是,答案已经再清楚不过。”她扯嘴角笑了一下,带着沮丧和无奈,喉咙像硌着一颗颗沙粒一样痛,涩然说,“在他心里,什么都比我重要。”
“不,当然不是,段先生是被一个非常紧急的状况耽搁,才没有及时过来。”墨兆锡找理由解释,又不能透露太多,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另一个女人,如果一不小心提到,不仅一点帮助没有,反而可能火上浇油,“曾小姐,你放心,等这边处理完,段先生一定会赶过来,当务之急,是你一定要冷静,委托一名律师接手这件案子。”
整间办公室里,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妈妈,曾经喜欢崇拜的教授,朋友……都是认定她根本不可能是“水弹狂人”的人。
那么坚信,一点不曾怀疑,还为她挺身做保证。
不过,这不但没有驱使曾予尔想要继续保持水弹狂人的秘密,反而让她更想揭露自己,想用一种绝望的、毁灭自己的方式来否定他们,想让他们知道,乖顺,懦弱,逆来顺受的曾予尔,只是表象,只是一个掩饰真相的幌子,邪恶自私的她就是因为可以躲在这些标签之下,“水弹狂人”才能一次次为所欲为。
讽刺的是,那个方才通过电磁波信誓旦旦答应过她会出现、而且是真正了解她另一面男人,此时却食言了,她似乎没有必要再维持那副虚伪的面具,也受够了提心吊胆逃避法律罪责的日子。
其实,她早就做好面临这一天的准备,不是吗。
如果当日在“帝国”的露台没有段景修的出手掩护,如果在海洋馆被林肃年激怒后,没有段景修恰时的阻止,“水弹狂人”早已曝光于世,大概也不会走到现在这样,在这世上仅剩的喜欢她的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罪状。
曾予尔把办公室里的人轮流看了一圈,最后落到墨兆锡身上:“对不起……我准备委托我妈妈带来的秦律师接这件案子。”
墨兆锡有所料,也没有立场反对,她有权做自己的选择:“好。我理解。我通知段先生。”
见墨兆锡拿出手机,她立刻抬手阻止,露出感激地微笑:“——不用了。谢谢你,墨律师。不过,我和段先生也不是很熟,他现在那么忙,打扰他多不好意思啊。”
曾予尔的语气像在开玩笑,只是很难让其他人笑出来。
眼神掠过邹慧带着泪水的脸庞,看向叶警官,拿起手边的资料,仍没有低头继续看,而是从沙发里站起来,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